第16章 暴露
两个人没有走正门而是去了偏门，小刘看到渐渐远去的身影，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他返回到“重庆火锅店”，游泳圈赶忙走上前去：“怎么样？”
“姐，他俩进去了对面火锅店的后门。”
游泳圈暗暗喊了句脏话，拍拍小刘的肩，让他继续干活了。
几天之后，“重庆火锅店”关门。
王一凡百无聊赖地择着菜，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说赵龙怎么还没被抓到？”
男人背微微弓着，又从桶里面拿出来点菜，道：“说不定在哪窝着呢。”
“我跟张哥说了，这几天在学校里待着，省得出事。”
王一凡点了点头，虽然赵龙并没有见过他俩，但也要提高警惕。
“你让张哥也避避风头，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开业了。”
李子阳点了点头。
王一凡看着在后厨大声说话的张伟业，心里有些慌。
最近几天降温，一个男人从卡车里面出来，全身上下散发着臊/味，他有些嫌弃地闻了闻自己的花衬衫，看着周围的景象，叹了口气。
说实话，逃了那么多天，真的累了。
赵龙吐了口痰，咬咬牙，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拿出之前的钱包里放的小刀，面露凶光。
判几年不是判，妈的……
赵龙直接进了熟悉的路口。
李子阳和王一凡将店门关上，张伟业拍了拍李子阳的肩膀，道：“这几天好好学习吧，到时候好好回家过个年。”
张伟业顺便在李子阳耳旁说道：“赶紧表白，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磨磨唧唧的。”
李子阳瞪了他一眼。
王一凡望着旁边的店铺，这才没过几天，感觉“重庆火锅店”鲜亮的招牌就有些掉色。玻璃门也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让人看不清。
她随意地瞥了一眼，便看到远处来了个男人，他的花衬衫破破烂烂，走路有些佝偻，面露凶光，不时在周边的摊上假装挑着东西，眼神却一直瞟着张伟业。
王一凡拉了拉张伟业的衬衫，道：“张哥，你认识他吗？”
张伟业抬头一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李子阳也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摊子，发现摊子上人的眼神都有些恐慌，但也都规规矩矩地做着事，没有什么不妥。
“王一凡，你看到谁了？”
女人回忆了一下：“一个男人穿着花衬衫，挺眼熟。”
还没等王一凡回忆起来，只见一个男人飞快走过他们身旁，张伟业痛苦地哀嚎了一下。
李子阳赶忙扶起快要跌倒在地的张伟业，道：“王一凡，你打120，我去追。”
王一凡还没回过神来，看到张伟业苍白的脸色，赶忙接过他，慌慌张张地拿起手机，拨打120。”
张伟业在痛苦的呻/吟着，王一凡看着腹部的小刀，头上直冒冷汗，张伟业捂住腹部，虚弱说道：“快报警，小阳可能有危险。”
拨打完120之后，王一凡手抖地将手机掉到地上，她咬着牙将手机拿起来，看着张伟业滋滋冒出的鲜血，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但她没有想太久，又赶忙拨打了110
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疯狂追过去，赵龙因为好多天没有吃饱，所以步子也有些虚浮。
男人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踉跄几步，把他拽倒在地，赵龙拿着小刀，一咬牙，道：“我跟你拼了。”
李子阳堪堪躲过小刀的进攻，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赵龙吃痛一声。
男人猛地踢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倒在地，李子阳猛地踩了赵龙的手，小刀脱手。
赵龙在地上喘息着，笑道：“有那个脏玩意儿陪我死，我也不怕。”
李子阳猛地踩在他脸上，眼神锋利，他嘴角扯了扯，道：“你可不配死。”
警车的声音响起，几位穿制服的警察从车里下来，立马将赵龙的手拷了起来，其中一位女警向李子阳敬了一礼，声音严肃：“同志，等会儿需要你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李子阳点了点头，跟着女警进了警车。
此时120也到了，王一凡赶忙配合医生护士进了车子，王一凡盯着张伟业的伤口，眼睛都有些红，她忍住哭腔道：“张哥，你得好好活着，我还指望你给我工钱呢。”
医生和护士正在处理紧急措施，张伟业有些迷糊，他朦朦胧胧地听到她的话，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抖：“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张伟业被一群医生护士推进手术室，王一凡看到门外亮起的红灯，突然觉得双脚虚浮。
她双眼无神地走到旁边的位子上，还没等摸到座位，便摔到地上。
王一凡无力地低下头，回忆着当时张伟业被刺穿的场景，手心就不住地冒着冷汗。
医院里白光刺眼，王一凡撑着胳膊坐在了座位上，她低头轻声喘息着，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发麻。
女警将李子阳带到审讯室，她大概三十多的年纪，目光透着严肃，女警看着男人倚在椅背上，有些懒散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坐到他的对面，道：“讲一讲事情经过。”
李子阳身子往前移了移，神情也正经了许多，他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一丝一毫地隐瞒。
女警听完他说的故事，又打量了李子阳几分。
“大概情况我们都清楚了，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女警想了想，“到时候没有情况的话，应该会去你学校给你颁发荣誉。”
李子阳又恢复到原来懒散的样子，道：“别了。”
“你不想要？”
男人想了想：“你要是真想嘉奖的话，就颁发给王一凡吧。”
女警听完挑了挑眉：“王一凡？”
“对，张伟业中刀，她现在应该陪着呢。”
女警点了点头：“做好事都应该嘉奖，你们三个我都会向学校反映的。”
李子阳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来，从另一个警察手中接过自己的手机，发现多了好几条未接电话。
手术灯变暗，王一凡赶忙跑到门前，等着医生出来，医生一脸疲惫地摘掉口罩，道：“你是他家属？”
“不是，我是他朋友。”
医生点了点头：“病人脱离危险了，但要留院观察，你联系他的家属来医院照顾他吧。”
王一凡庆幸地呼了口气：“谢谢医生。”
看着医生的身影渐渐远去，王一凡感觉自己的手机振动声，她赶忙接过电话。
“李子阳，你现在在哪？”
李子阳赶忙将手机离远一点，他懒洋洋说道：“我在派出所这。”
“你去派出所干啥？”
“做笔录。”
王一凡这才缓住自己激动的心，道：“张哥现在脱离危险了。”
李子阳站在派出所门口，冷冽的风吹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声音低沉
“嗯。”
“你没受伤吧？赵龙没伤着你吧。”
听着对面有些焦急的口吻，李子阳将手放下来，没有说话，他看着半圆的月亮，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王一凡听到对面只有风的声响，有些慌张：“李子阳，你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嗯。”
“嗯？”王一凡紧张地手心出汗。
李子阳忍住笑意，道：“等会儿我去医院。”
王一凡愣了一下，她看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脑袋瞬时嗡了一下。
女人坐在张伟业的床前，双手交叉着，外面的月光洒在她的后背上，显得有些凄凉。
她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想东想西，李子阳还能接电话，证明伤得也不是很深。
王一凡抿着唇，揉了揉头发，妈的，那玩意儿要是强忍着自己也听不出来啊。
她看了看手表，这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来，不会在路上晕倒了吧……
只听见门把旋开的声音，王一凡一个箭步拧开门把，看着带着冷气的李子阳，赶忙将他推到走廊边上去。
李子阳踉跄了几步，就看着一双女人的手在他的夹克上摸来摸去。
王一凡一边摸一边说道：“你哪受伤了，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摸完之后看着李子阳神色无常，也顾不上太多，直接将夹克拉链往下一拉，隔着黑色卫衣又摸了一遍。
李子阳挑了挑眉，舌尖不由自主地顶着牙齿。
他抓住女人的手腕，声音低哑了许多：“摸完了？”
王一凡神色焦急，眼睛都泛着一层水：“你倒是说你哪受伤了啊，急死我了！！！”
李子阳头倒在女人的肩膀上，笑了起来。
王一凡咬着唇，想了想，推了他一把：“李子阳，你是不是骗我。”
李子阳捂着额头继续笑。
女人的脸都有些红，她气愤说道：“李子阳你是不是有病？！”
“谁拿自己受伤开玩笑的。”
李子阳停住笑声，道：“我这不是也让你摸完了，两清了。”
“妈的，李子阳，你就应该死在路上。”王一凡气得又推了他一把。
“我死在路上，谁给你送饭。”李子阳将盒饭放到她手上，牵着她的手找到了就餐区。
王一凡将盒饭打开，有些愣，眼前的是麻辣烫，虽然没有那么红，但对王一凡来说，李子阳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了。
她打量了下李子阳，后者发现她的目光，迎了上去。
“怎么，你还想再摸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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