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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回家


意外的是,马车里的人并没有大喊大叫,侯爷也一直未回头,倒是平静得很,平静得让石深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原本以为大难临头,面上下着阴雨,等了好一会儿见没动静才咧嘴一笑,还对闵瑎使了个眼色,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见此法不奏效,闵瑎百无聊赖地撇撇嘴,这一路山高水长,好容易找到的乐子也断了。

        他便从马上下来上了马车,可身子在晃悠的马车里躺得也不安稳,虽是眯着眼,却始终醒着,也不知蔺从菡怎么就能天天睡得跟在家一般。

        可没想到他躺着躺着还是迷迷瞪瞪睡过去,也不知躺了多久,忽觉得脸上似有东西在爬,痒痒的,便本能地一跃而起。

        一睁眼却看见蔺从菡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眸中如盛了一碗清水,清澈透亮。

        他往后躲了一步,没好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闵瑎这才看到她手里的狗尾巴草。

        “这不是怕我们这小郡王途中无趣吗,特来相陪,毕竟我得感谢你送来了聒噪的知了和□□,这才让我没有一路又睡了过去。”

        闵瑎不耐烦道:“我可没这闲工夫陪你玩。”

        “那正好,这路上只有一匹空马,我想骑,你让给我。”蔺从菡直言道。

        他微一挑眉,目光越过她看见了外头石深牵的马,轻笑道:“你倒是客气。”

        她不知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当是同意了,便打算下了马车。

        可一旁的闵成煊抢先而过,直接跨上了马儿。

        刚刚怎么说的来着?

        言而无信!蔺从菡气得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而后顺着马车向前的势头借力跃了上马。

        清风擦过她的发尖,发丝轻轻扬了起来,如细柳扶风。

        她勾唇一笑,稳稳当当落在了闵瑎身后。

        二人贴得极近,鼻尖袭来女子发丝的清香,他忽然怔住,身子一僵,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手臂都残了,不如让我帮你?”话音未落,她就“吁”了一声夹了夹马腹催马儿加快了速度。

        他闻言一愣,并未多言,任由她在身后驾马,忽地他觉得后颈一凉,一只会动的玩意儿从他的衣颈窜了进去,在他背上上蹿下跳,呱呱不停。

        从霄不知何时骑着马走在了一旁,一伸手就接住阿姐的手挽了她过来,而蔺从菡临走时还用力拍了一把马背,这马儿就带着闵瑎迅疾而去。

        姐弟二人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而石深听见笑声才注意到公子的马车不受控制地奔了出去,急得他大叫了好几声公子,忙骑着马追了上去。

        侯爷虽注意到了这一幕,却只是回头瞧了一眼女儿,叮嘱道:“你身子尚未大好,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吧。”

        蔺从菡道了声是就和弟弟一道回了自己马车,因方才捉弄了闵瑎,如今正心情大好,睡得也就比平日少了许多。

        不多时闵成煊就灰头土脸回来,缠着白纱的手臂又若有若无地渗出血来,唇色发白,冷沉着一张脸,石深则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经过侯爷时,闵瑎忽然从马背上站起,直奔侯爷而来,出手极快,众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打了好几回合。

        虽事发突然,可侯爷还是应对自如,轻描淡写道:“你这是何必呢,外人又该说我趁人之危。”

        他知道这成煊还记恨着上次他救他们时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一事,现下又被自家女儿欺负了,一时气不知从何处出。

        从霄皱眉看了几眼,叹息道:“何必呢?脸岂不是又被丢尽了?”

        果不其然,他没多久就败下阵来,伤口也再次被撕开,只好又叫上了随行大夫前来治病。

        蔺从菡甚至怀疑他就是故意拖慢行程,好好的非要作来作去。

        但也多亏了他伤势加重,这才没有精力闹腾,一路上也并未遇到什么伏击,顺风顺水地就回到了凌城。

        感受到马车停下来她才睁开惺忪的眼问从霄这是到哪了,听到了凌城二字才掀开帘子去看。

        她刚一探出头,那远梁郡主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了过来,声情并茂道:“好妹妹,你可算是平安无事,若是你有事,只怕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蔺从菡一脸疑惑,这郡主拉着她哭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落下,外人看得倒是深受感染,以为她真是情真意切。

        郡主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还挺乐意做戏,只是这戏份未免做得太假。

        蔺从菡毫不留情直接拆穿了她的把戏,“样子十足,可惜一滴泪都没见着。”

        郡主看了看四周,见到他们恍然大悟的样子,索性不装了,傲慢道:“还好我当初把你丢下,若不然就你这瘟神,没连累我就不错了。”

        此话看似无情,想来又十分有理,蔺从菡也就被堵得哑口无言。

        “虽本郡主毫无半点错处,但为表关怀,”说着她就将一旁站着的师言修推了过来,“在你失踪那段日子,他对你可是尽心,在侯府门前鞍前马后,为找你可出了不少力,本郡主很是大方,银子都花在了你身上,这个芙蓉面的美男我就忍痛割爱送给你了。”

        蔺从菡惊得双目圆瞪,先是摇头拒绝,接着又不解看向从霄。

        从霄上前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当初郡主将此人推给了我,说是日后就是你的人了。”

        蔺从菡义正词严摇头,她才不要男人,日日见着心烦,可没想到这师言修赖上了她,开始细数他的百般优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上至天文下知地理,走南闯北,见识颇广,若留下必对其有助。

        她一脸怔然看着这一幕,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听郡主上前贴着耳边细声道:“活好,就是有点粘人。”

        她的脸刷地一下覆上了一层红晕,脑海里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场景,接着又断然摇头,郡主这么说的话,那这蓝颜祸水就更不能要了。

        可这师言修已打定主赖定了她,任凭她说什么都不辩驳,只默默跟着她。

        闵瑎也围上前来冷语相向:“这位小公子生得白净,如春风玉树,何必跟着这一粗鲁野蛮女子,你或是不知这女子还能在袖子里藏□□吧?”

        远梁闻言一怔,死死盯着蔺从菡的袖子,向后退了两步,故意嫌恶道:“你——真是口味奇特。”

        蔺从菡不以为然,反倒对师言修坦然点头,想以此劝退他,可这执拗的人却道:“有趣,世间少有这么有趣的姑娘了。”

        她无奈耸肩,不予理会,倒是远梁忽然咋咋呼呼,拽着闵瑎的伤手开始惊问起来,令他应接不暇,还得躲着她不让她碰。

        “你这莫不是为了救她伤的吧?”远梁向来口无遮拦,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闵成煊迫不及待解释:“笑话,本郡王何曾与她熟。”

        远梁若有所悟点头,“那就是如现在城中的传言一般,就是你故意将她带走,可没想到这蔺姑娘太过厉害,半路就差点把你的肢体卸了,而后安然无恙回来,而你身受重伤,自讨苦吃。”

        闵瑎:“……”

        蔺从菡得意道:“大家果然都是眼明心净之人。”

        石深:“……”公子这名声是没救了,无论多做什么都是给自己抹黑。

        也不知这侯府的姑娘是有什么魅力,偏偏引得人们都信她。

        侯爷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之后就对姐弟二人道;“你们先回去,爹去一趟国公府。”

        二人点头答应,见郡主与小郡王吵得热火朝天,也不打招呼就带着侯府的人离开。

        虽然也未叫上师言修,但他十分自觉地骑了一匹马儿跟上。

        日后就是她的人了。

        从霄虽然感念于他当初的尽心尽力,可他与阿姐待得好好的,忽然多了一个男人经常跟在身边也很是不习惯,娘一见到后头那个好看的男子还忘了问及女儿经历了什么就开始打听这男人从何而来。

        蔺从菡没好气道:“娘,你竟只关心这好看的人,却不问问你女儿遭受了什么。”

        田雪岚讪笑两声,拢过女儿抱了抱,“可不是嘛,欺负你的人抓到了吗?如何处置?”

        她摇摇头。

        “你爹出马都解决不了?也不知这老骨头究竟有什么用,真是气煞我也。”

        蔺从菡忙拦住挽起袖子准备干架的亲娘,便想着换个话头,便开始说起来了后面这位男子的来历。

        田雪岚的手重重一拍,喝道:“什么!她这是存心想让你嫁不出去,她嫁不出去也就算了,你等着,我给你打发了去。”

        蔺从菡忙拦住,“罢了,都到了侯府了,如今郡主也不要他,若赶走了他去何处?”

        田雪岚看师言修的兴致顿时就淡了下来,本以为是外面哪家的好公子救了女儿一命,不曾想是这般渊源,也就没什么好脸色给师言修了,甚至还叫他上前听训:“以后不准勾引菡儿。”

        师言修郑重其事地点头,何况据他所闻,这从菡只爱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向来对男色不喜,倒是夫人多虑了。

        蔺从菡刚回到房间就让沛秋去打听一下营中最近发生的事,毕竟离开那儿近两月,也不知袁景裴扬他们现下如何,过得可还安生。

        沛秋才不管这些,拉着姑娘嚎啕大哭起来,哭过之后才抽抽搭搭答应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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