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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设宴


沛秋一个府内丫鬟,如何能知道这许多事,想着还是请小公子帮忙,可刚一出门就撞上了师言修,被他问起也就告知了此事,结果却听他道:“此事交给我办。”

        她心中讶然,心道他可能是初来乍到,便想着要在小姐面前展示自己,证明他并非一无是处。

        不过,就凭他的长相,哪怕是放在家里供着应该也没人会说什么,何况,郡主不就是如此供着这群男人的吗?

        她忽地又好奇起来郡主为何要将他送过来,但想了想还是摇头,这些事不是她该知道的,随之拿出了府里老人的范儿正色道:“好好伺候小姐,小姐可不像郡主一般供着你们,在侯府光长得好看没用。”

        “沛秋姑娘说得是。”

        他举止有礼,毫无骄矜之态,倒是令沛秋又不得不多想,此人光风霁月,有大家风范,莫不是家道中落?

        她皱皱眉多打量了几眼,摇着头与他擦身而过。

        师言修敲门后走了进来,开门见山道:“听闻小姐关心成机营的事?”

        她狐疑点头,想是沛秋告诉了他,便问道:“你如何清楚?”

        “只要有关小姐的事我都清楚,同州道上,灯火齐明,小姐明媚如花,很是应景,隔着人潮,我一眼就看见了你,只是若不是郡主,我也不可能有机会被带回来。”

        明明他诚挚不已,双目含情,可她不解风情,冷道:“你直接叫我名字,小姐二字听着别扭。”

        薄薄的日光洒在他清晰的下颌线上,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光晕,温柔不已,他慢慢坐了下来,继续道:“菡儿……”

        “停!换个词。”

        他莞尔一笑,“好,蔺姑娘。若我说我就是为你而来,所以故意让郡主厌恶我,你可信?”

        她摇头,他情绪饱满,可她却跟个木头一般,似乎对什么都毫无感知。

        师言修几不可闻的苦笑一声,“无妨,但你只需知道我是为你而来便好,何况你我如今总不过见了两面。”

        她眉心微蹙,困得打了打哈欠,示意他快说。

        “如今成机营已主要由向堰接手,袁景和裴扬协助,之前你带回去的五只小狼崽也长大许多,后来因着向堰的严苛,他们又去山中历练许久,如今每个人都得带一匹狼,野狼军已初具形态。”

        她心下一惊,没想到短短两月,这些纨绔公子哥儿们就成为了凶猛的野狼军,虽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但似乎已是事实。

        当初那闵成煊无非是抱着带人一起捉弄她的想法创立的成机营,而那些纨绔哥儿们家里定也很是乐意,毕竟如此能让自家儿子不在外惹是生非,对以后议亲也是一件好事。

        师言修又道:“对了,夫人知道你定想念他们,所以做主在府中设了一个接风洗尘宴,会邀请他们都过来。”

        “什么?”她惊呼出声,怎刚刚娘见到她都未提及此事,何况谁想念那群只会欺负她的大老粗们,虽然后来对她倒也算不错。

        师言修:“你刚回来,又是大病初愈,设宴无非是为了能帮你去去晦气,夫人也是一片好心,何况本就有此风俗。”

        蔺从菡淡淡应承了下来,催赶着他离开此地,可她刚挥手叫他离开,她就趴在了桌面,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师言修宠溺一笑,弯下/身子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抱了起来,再慢慢放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才关好门离开。

        “公子,你这一趟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捞清楚,结果你还受伤了,也不知值不值。”石深为他换好药就开始唠叨,这许久被被公子打过也就口无遮拦。

        闵瑎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可瞧着你倒是没那么讨厌蔺姑娘了,从前不还说她是死对头?”石深嘴快,明明知道公子现在不高兴还是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闵成煊缓缓抬头,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咬着牙道:“滚!”

        石深忙停下了手中的活,忙不迭跑了出去,还在门口处绊了一跤。

        闵瑎见他将门关好后才回想起在延林发生的一切事情,并非一无所得,反之,他总觉得他一直以来想知道的事情已慢慢现出眉目,而蔺从菡,或许真的并未做什么,但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仲俞当初去延林边境剿匪时或许只是为匪徒所害,也或许与这赤阳族有关。

        总之,他只需留神蔺从菡周围发生的一切,则可慢慢查明真相。

        “你是说,此事与皇家有关?”侯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闵瑎听了这句话也不由侧耳细听,可侯爷的声音顿时压低了下去,只好耐心等侯爷离开之后再去问爹他知道些什么。

        国公只是当时听公主提了两嘴,那是百年前的事,当时的皇家白家还只是一个世家大族,管辖西南一片,下有多个分支,当时赤阳族也算是一个大族,当时族长之女与白家的一位公子似乎关系不浅,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就没落了,再后来就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号。

        闵瑎认真听完爹所言后不免眉头紧锁,若依爹所言,为何他们又忽然出现,为何又要避开朝廷,为何能悄无声息存活许久?而这赤阳族与白家是否有何恩怨?

        只是这些问题暂时都没有答案,也无从得知。

        几经日月,侯府的宴帖送到了国公府中,石深匆匆走了进来敲门,将帖子递给公子,默默立在一旁揣摩他的心思,可他只粗略看了一眼就丢开,他不由着急道:“公子这是去还是不去。”

        闵瑎仰头看着他,一言不发,看得石深心里一阵发毛,忙准备离开。

        “去。”等他走到门口了闵瑎才开口。

        如何能不去?毕竟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何况袁景他们他也许久未见。

        石深敢踏出门槛就开始嘀咕,没曾想公子耳尖,这就听见了,幽幽地叫了一声回来,问他刚刚在嘀咕什么。

        石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开口:“公子回来这几日,一不喝花酒,二不出门,只知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蔺小姐得了同样的病。”

        闵瑎并不苛责,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同我喝花酒的人被我抓上了云顶山,我如今是个残废,难道盯顶着废手出去让人笑话吗?”见石深凑了过来,他的手也猝不及防伸出,直接重重砸了一下他这榆木脑袋。

        石深一脸委屈地告辞离开,自己话是变多了,可挨的打骂一点儿不少。

        庾天飞等人觉得这蔺从菡简直是天降救星,他们被那小郡王带了上来好几个月了,每日在此吃糠咽菜,一开被闵成煊欺负,后来是袁景,再后来又是向堰,一次比一次折磨人,好不容易能下山,还能大吃大喝一顿,想想就快活。

        因为此,向堰还提前了一日让他们回家中收拾收拾自己,以免在侯府丢脸,怎知他们刚一回去就邀三喝五跑了出来,喝得酩酊大醉才被家里人拖了回去,毕竟明日得去侯府赴宴,都看得紧了些。

        他们第二日早早地被叫醒,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带着各种礼登门拜访,毕竟若被侯府看上了那也是不错。

        虽然那女子蛮横了点。

        他们到了之后却未见她半点身影,登时就不大乐意,便叫来了伺候的丫鬟,问蔺从菡怎还不出现。

        不过这侯府的丫鬟小厮也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漠然答道:“菡儿睡着呢,各位稍安勿躁。”

        他们闻言便有些不满,虽她当初救了他们一命,但也不能如此怠慢,正坐立不安妄加断言时忽有一个白净男子从长廊处走了出来,一脸春风道:“她在延林身受重伤,至今余毒未清,所以每日就睡得久了些。”

        众人齐齐怔住,讶然看着他,神态如出一辙。

        从霄见他正要开口忙冲出来解释,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利阿姐之事,“他是府里新请来的大夫。”

        可他话音刚落就闻一清脆女声,“什么大夫,分明是本郡主送的,此人生得好看,做事耐心周到,所以送了来,怎么,各位也想要?”她的肩膀一松,大方道:“我府里有的是,你们看上了哪个自己挑。”

        众人此时都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态,拱手拒绝道:“多谢郡主厚爱,可我等无这嗜好。”

        远梁郡主环顾一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要找的人,便问道:“你们那结巴的袁郎将呢?怎么不见?”

        众人似有所悟大笑起来,别有深意道:“郡主找他做什么?”

        她拂了拂手帕,笑意尽收眼底,“你们我都见够了,厌烦得很,那袁伏参倒是一个有趣之人。”

        这袁伏参向来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在郡主眼里却成了个有趣之人,倒真是有趣。

        他们正说着就见袁景低头摘了摘身上的枯叶大步走了进来,却被庾天飞忽然叫住,怔在了原地。

        庾天飞玩笑道:“这不是郡主念叨了许久的袁郎将吗?”

        又有一人接了上去,“可不是嘛,可算来了。”

        院内顿时哄堂大笑,只有袁景摸不着头脑,直到他对上郡主嫣然含笑的双眸,脸倏地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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