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9-13
09
我差点草了出声。
鬼知道格兰芬多主角团之二会给斯莱特林的院长逮到啊，您俩开的汽车不是在空中飞的吗，怎么看上去像是在水里潜或者地里遁的啊，院长办公室在负二楼喂！负二楼喂！
难怪斯内普日常发青的脸都稍显红润，出门撞上这么个能让波特家的小崽子猛喝一壶的大茬，他不兴奋才怪呢！
等等，好像刚刚他的表情就有点不正常的微妙，但我观摩着并不像静静地看着我演的样子，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感觉当时他的表情很像是揪住了谁的小尾巴一样的激动和得意啊！
我复盘了一下，想起我在咔咔砍“菜”切“瓜”时他手里翻动的宽大纸页，得出一个惊天结论：
您俩不会上报纸了吧！！！
我向左一瞄，果然看到斯内普手上被卷成细长一条的报纸中央有一辆在抖动式飞翔的汽车。
破案了，这不是巧合，他是得知信息后掐着时间去主动逮人呢！
哈利·波特显然也注意到了我，本就手足无措的他更是尴尬到想原地去世；罗恩·韦斯莱牵了牵嘴角，脸上的表情是全方位无死角展示“寄”字的强颜欢笑。
我赶紧抽开差点没收住的目光，继续埋头卖力地假装努力。
但是手滑了，刀尖下那颗长得像蚕豆但是硬得能当暗器的玩意弹飞了出去，敲击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趁它反弹赶紧弯下腰去抓，斯内普见状嗤笑一声，心情颇好地阴阳我：
“看来，总是很有能耐的弗里曼小姐并没有翻看过她那本崭新的魔药课本。”
当然是啦，毕竟我的书通通买的是二手哩。
我答而不辩，疯狂道歉，极力演绎“态度良好，但能力不行”的人设：“对不起教授，这些豆子……这些豆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表面：呜呜呜，我为什么是个废物！！！
内心：我就废，咋滴：）
“弗里曼小姐的意思是……”
斯内普很满意于我的反应，他啧啧两声，微微地摇了摇头，缓慢的语调难掩大仇得报后的畅快：
“连这种——课本上都有的——知识，”
他假笑着：“……都需要我教你？”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10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把我吓得把手里的刀甩飞在斯内普的面门上。
无他，这声音说出的内容和我心里想的一模一样，恍惚间以为是我在心里吐槽惯了顺口从嘴里溜出来了。
……
那今天就是我凯茜·弗里曼的寄日！
斯内普很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顶撞打了个不知所措，片刻后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又慢慢地朝哈利走近，慢慢地开口，声音几不可闻，气若游丝，可又像带着隐忍多年的恨意一般绵长，
“……你是在顶撞我吗？”
“刚刚和他那位愚蠢的、红头发的兄弟，开着一辆该死的、丑陋的旧轿车，在麻瓜的楼层里飞翔——一共有六七个麻瓜，上了《预言家晚报》的头条的……”
他一甩手里的报纸展开，鞋尖抵到哈利的，用他成年人的身高营造出即使旁观也让人汗毛倒竖的压迫感：
“……波特先生？”
罗恩眼都吓直了，两条腿抖得连宽松的长袍都罩不住，我tm也头一回半真半假式地当演员，脊背发凉，口齿半张，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实在是……
没想到他这么刚啊！
“瞧瞧，瞧瞧，我们的正义大人又看不下去什么了呢？”斯内普皮笑肉不笑，“看不下去我教育我自己学院的学生！”
“自大、鲁莽、横冲直撞……”他死死盯着他，□□裸的嘲讽，“和你那个该死的父亲如出一辙的多管闲事……”
哈利愤怒地昂起头：“你没资格提起我的父亲！”
“我当然有资格！！！”
“噼啪！！！”
11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玻璃碎裂的声音跟着斯内普突如其来的咆哮一同迸裂，在所有人闻讯而来的目光中，我尴尬地蹲下来，手忙脚乱收拾被我故意手滑摔碎的小玻璃瓶，抽出魔杖跟念经一样念咒：
“恢复如初恢复如初恢复如初……”
在我小声又连续的念咒声中，碎掉的小玻璃瓶却依旧没有合拢成最初的模样。
我知道这没用，这么彻底的碎裂，恢复如初完全拯救不过来，只能用清理一新清理掉再买一个新的。
我只是打断这剑拔弩张的态势，两者对峙时被外力中断，再继续时，情绪、气氛、理智等诸多因素，都会跟连续着进行不太一样。
同时也可以提醒一下斯内普……
我的余光瞥到腕上的那块旧表，分针已经超过了那个粗糙的“6”字。
我的禁闭结束了。
12
虽然不太高明，但是也合情合理。
毕竟，我只是一个12岁的，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不是吗？
13
“清理一新。”
洗衣机一样涡旋的疾风带着碎掉的片片和渣渣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斯内普连目光都懒得放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杖尖还发着光，甚至都看不出来他清理掉了碎的满地都是的玻璃瓶。
他低着头，冷冷地注视着比他矮许多的哈利，而哈利则毫不畏惧地迎上他森冷的目光，莉莉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里反而跳动着更为灼热明亮的火焰。
我：……
随便了。
这孩子在我面前乖乖的，还有点社恐和迷茫，导致我差点忘了，他可是詹姆的儿子。
一身反骨，刻进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你的禁闭结束了，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
良久后，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说。
他一挥魔杖，我感觉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绕过一脸“不是吧姐姐你走了只剩我怎么办啊”的罗恩，以及依旧愤怒的哈利，被推出那扇缓慢打开的门口。当我的身体彻底离开这间阴冷的办公室，门在我面前“轰”一声关上，斯内普最后一句话融在沉重的关门声中：
“另外，在下一次禁闭时，赔一个一模一样的试剂瓶到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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