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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玉佩


宋宵元握紧她温暖的手,来到沐春亭。长君背手立于亭下眺望雪景,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两人牵手前来,眉毛簇起。
  沈宜宁脱手高兴跑上前:“大兄!”扑到长君怀中撒娇:“大兄!宜宁好想你!”
  沈长君宠溺摸着她头:“小丫头,没事吧!快让大兄瞧瞧。”
  长君拉着沈宜宁转了一圈,沈宜宁笑的灿烂:“大兄,我暂不回家,我想多了解了解宋宵元,之后同他一起回京可以吗?”
  沈长君拉着她走到一旁:“你和宵元怎么回事?”
  沈宜宁手搅帕子:“我中意于他。”
  长君立马摆手不同意:“不行不行,他不适合你宜宁。”
  “大兄是觉得他危险?”
  长君有些语塞:“宜宁,你还小天真烂漫的年纪,宵元他...”
  “杀人不眨眼?暴力?温润如玉的笑脸下是疯魔的变态?”沈宜宁接话。
  长君解释:“那倒不至如此,只是宵元他太过无欲无求,兄长怕....”
  “怕什么?”
  “宜宁!听话,咱们换个人喜欢!”
  沈宜宁撒手:“不要,我要对他负责!”
  “什么!!”沈长君看着自己妹妹天真无邪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属实不敢相信。
  沈宜宁凑近长君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长君暴怒,拉起她手就要似小时候那样揍她屁股。宋宵元拦住:“怎么了。”顺势拉沈宜宁在身后。
  长君看着这护短的模样:“宵元,你我一同长大,宜宁小时候还叫你哥哥,还记得吗?你...你怎纵她这般肆意妄为!”
  沈宜宁躲在宋宵元背后,伸头解释:“我没有肆意妄为,就是中意他!就亲了他。”
  宋宵元伸手捂住她嘴,回头看着她眼睛圆溜溜天真模样:“你那日是中了药,我是男子无妨,但你不可随便乱说。”
  转身对沈长君解释:“长君,那日未发生何事,莫要责怪她。”
  “小丫头都要对你负责了,你要如何?”
  “这是意外,无需负责。”
  沈长君欲拉过沈宜宁:“过来,宵元说了不要你负责,走跟大兄回家。”拉过沈宜宁手,疼的她皱眉,长君发觉不对劲掀开袖袍看着青紫瘢痕:“这....宜宁,大兄弄疼你了对不住,对不住。”
  沈宜宁笑着掩起衣袖:“没事的大兄,日日都有上药的。大兄,我方才说的中意宋宵元,想了解他是真的。另外我若这般回家,奶奶和母亲只怕会伤心不已,大兄,希望你能理解我。”
  沈长君细细检查了一遍她,眉毛越簇越深:“宜宁!还疼不疼?”见她笑着摇头,扶了扶她发顶。朝宋宵元长揖:“宋兄!有劳替我照顾好宜宁。”
  宋宵元回揖:“放心,长君。”
  沈宜宁插话:“他有好好照顾我!”
  三人一起用过饭,长君要赶回京,沈宜宁写了信带回家,沈长君看着牵手的两人告别。
  “走了,宜宁!不许在乱来可知晓?”
  “嗯,好!我不亲他了!”宋宵元捂住她嘴。
  “明日我们也要走了,你当真不怕?”
  “不怕,去哪里?”
  “滇州”
  “那是哪里?”
  “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马车走的慢,经过几日颠簸,来到一个虽在冬季却鸟语花香的地方。沈宜宁站在高耸的城门下抬头看着:“滇州!”
  “宋....”嘴被捂住:“我叫宴安!”
  沈宜宁改口:“宴安,滇州是怎么做到冬季有雪山又能开花的!”
  “这里属高原,远处雪山挡住了寒气,故此处气候宜人。”
  沈宜宁感叹,只觉美好。进了城门一男子靠近,嘀嘀咕咕与宋宵元说了许久,眼神时不时打量着马车旁东张西望的沈宜宁。
  晚上有人宴请,宋宵元带上了沈宜宁前去,进门一群人同宋宵元客气,有人问到:“宴安,这是?”
  “我妻,宜宁。”潭眸看着她眼睛,沈宜宁不好意思微笑点头与大家示意。
  一人搂过宋宵元肩膀:“宴安,你这....有些老牛啃嫩草了吧!哈哈哈”
  “孙兄说笑。”宋宵元随之坐下。
  沈宜宁看着他们酒过三巡,大概也听出来了,宴安是滇洲知州,这些人看似是狐朋狗友,实际却一直在套宋宵元话,好似是在打探他过往,瞧着他东拉西扯一堆沈宜宁想笑。
  “夫人可是累了?”
  “嗯,有些”
  宋宵元醉醺醺:“各位,各位失陪了,我家夫人多日赶路,现下要回去了。”
  “宴兄,还未尽兴啊!宴夫人招待不周,有所担待。”
  沈宜宁点头示意,扶着宋宵元出门,轮番下来他是真有些醉的不行。回府宽衣便静静躺下了,沈宜宁坐在榻边,瞧他眉头微簇,指尖轻轻为其抚平。那夜他双眸紧闭,自己也是这般滑过他眉眼,亲了他红润的嘴唇.....
  回神...想什么呢!怎么能想这个,起身回了房间。
  这几日宋宵元不知为何,感觉沈宜宁一直在躲着自己,只能同阿武说照顾好她,自己有事要出去几天。
  “宴安他走了?”
  “是的少夫人!”阿武很喜欢这样叫,从一开始看两人走到现在,很是感慨缘分二字,似乎从第一次自家公子做主宾,就定下的缘分。
  阿武递上一枚青玉镂雕佩:“对了少夫人,这个是宴大人给您的。”
  接过玲珑剔透的玉佩,掌中似握下山间清泉。见玉如见人,心意昭昭,情思缱绻,是他随身佩带之物。
  高耸雪山立于府后,园中樱花繁花似锦开的正盛,沈宜宁就在家等他回来,每日都在樱花树下绣荷包。沈宜宁绣工很好,荷包松针秀的根根锋芒,许他就似松,君不见拂云百丈青松柯,纵使秋风无奈何。
  仔仔细细绣了两日,第三日下午阿武叮嘱不要出府,后独自出去了。沈宜宁心纠在一处,又似上回杜鹃丛那般。
  府中丫鬟小厮照常伺候,每日都按时同沈宜宁涂药,现如今伤痕淡了许多。
  “难为你们每日都记着。”
  丫鬟仔细搽着药回话:“夫人,公子出门叮嘱过的。”
  沈宜宁喝了药许是有安神疗效,躺下很快便睡着了。
  接下来几日安然无恙,只是感觉守卫变得更加森严,闲来无事樱花树下抚琴慰藉忧思,如鸣佩环余音袅袅时,琴弦却不合时宜的断了。
  瞬间划破指尖,鲜血直流沈宜宁不觉痛,抬头看向彤云密布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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