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正义之辩
<p>“你们知道嘛，当今除了太乙八仙作为八大权限的领军之外，还有**人物，是他们八人不愿也不敢提及的。那就是第九仙，人仙---张小明。我跟姜木头还有老泥鳅在一起的时候，听他们偶尔聊到过。”小虎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道，“似乎张小明也碰到过体内多种元气混乱在一起无法调用的情况，后来不但好了，实力还大增。王恕，这个人你应该很清楚才对。”</p>
<p>也就是说，张小明也许发现了解决体内混沌元气的方法，这个方法可能还可以帮助真人可以正常修炼，甚至比一般觉醒者还要强大！</p>
<p>等等，张小明？这不是死鬼师父给我办的那张假证嘛？王恕一脸懵逼地看着小虎。</p>
<p>啊，对了，药学院比武的时候，那个姬玥灵似乎是说过什么九师叔，如影随形什么的…</p>
<p>呃？如影随形？</p>
<p>王恕眉头一抬，唤出夜魄，举过头顶，仔细观察起剑柄处的那个红色结绳来。他的如影随形就是从这个姬无初给他的红色结绳上获得的，王恕觉得跟夜魄很配，索性就做为夜魄的刀袖了。</p>
<p>莫非死鬼师父有事瞒我？</p>
<p>姬无初交给王恕的时候，只说这个功法不涉及八大权限，真人也可以修炼。修炼的时候，王恕也没发现结绳有什么异常，神识探进去，很轻松地就能知道功法了，还告诉你该怎么练，会遇到什么瓶颈。而且如影随形的功法明明很平常啊。</p>
<p>最大的作用就是制造出幻影，迷惑对手。自己在山上的三年还用不了什么权限，白天有光的时候只能跟姬无初学八大权限的阵法和理论，晚上闲着没事就顺带练练这功法。</p>
<p>一开始找不到门径，练得很慢，幻影迟迟用不出来。直到一次姬无初日常坑徒过程中，面对自己宝贵的贞操，王恕破了极限，用出了第一层幻影。那之后，如影随形的修炼就相当轻松了。</p>
<p>从下山来的几场实战来说，这功法也确实算不上顶级。仅头几回有奇效，一旦被对方捉摸到套路了，也就只能当作一种牵制的手段。</p>
<p>如果不是有夜魄和后来获得的燃血长生诀，单单凭借如影随形和随风身法，后面应龙和艮山的几场战斗基本没有什么胜算。</p>
<p>虽然实际的胜率也不高…</p>
<p>因此王恕对于这个功法，只能说，是抱着“既然开始学了，聊胜于无，那就索性学完吧”的心态。</p>
<p>经小虎这么一说，这东西应该是那个张小明的，可能藏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定。</p>
<p>仔细一想，像夜魄、泠月这种能凭空唤出的武器全天下都找不出几把，这结绳可以跟夜魄一起在虚空穿梭就已是十分特殊了。</p>
<p>似乎把功法印进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p>
<p>怎么以前没有早点发现呢？</p>
<p>“然后呢？张小明是用什么办法克服的？”想到这，似乎看到了希望就在眼前，王恕赶紧问道。</p>
<p>“…”结果小虎只是瞪着王恕不说话。</p>
<p>“嗯？看着我干嘛，快说啊，然后呢？”王恕再次问道。</p>
<p>“…”小虎继续瞪着王恕，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p>
<p>“哎，我说你…”王恕有点上头。</p>
<p>“我觉得吧…他可能也不知道…”应循适当地提醒道。</p>
<p>“？？？”王恕转过头，一脸莫名地看着小虎。</p>
<p>什么情况？你傲娇了半天，就跟我说了个人名？没了？</p>
<p>“那两闷蛋是在我吃完饭后说的这事！本、本王那时候还在长身体，正需要充足的睡眠！不、不跟你们说了，本王好心好意来提醒你们，竟然敢这么说我！”小虎小脸微红，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争辩道，说完立刻转身跑走了。</p>
<p>“…” “…”</p>
<p>“我倒是觉得，即便是那两位，可能也不知道张小明是怎么修炼的。如果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了。” 看着小虎慢慢跑远，应循分析道。</p>
<p>“也是…”姜叔叔还不好说，龙叔这毛毛躁躁的，就算修炼的功法再危险也会忍不住说出来的。</p>
<p>“而且…可能不是在这边解决的。毕竟这个界层对于姬无初来说不存在秘密。” 应循顺着线索继续分析道。</p>
<p>“这个你还真别说。死鬼师父就是因为好多东西憋在心里头，所以人才憋坏了，成了变态。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也因此被各种可能的因素干扰，犹犹豫豫，最后把事情搞砸了。又或许，他没来得及跟我讲就被干掉了也说不定。”王恕反驳道。</p>
<p>虽然这么说，但是在心里头，对于姬无初，王恕是完全信任的。</p>
<p>不论怎么样，结果是一样的，张小明的事情仅仅只是告诉王恕和应循，【他们的抗争说不定是有结果的】。</p>
<p>仅此而已。</p>
<p>修炼的方法随着小明一起消失了。而唯一的线索是这个结绳。</p>
<p>之后王恕和应循对着结绳研究了一整个晚上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第二天两人顶着沉沉的黑眼圈饿昏了过去。</p>
<p>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王恕和应循平躺在一间竹屋的床上。玄青、丫头和小虎关切地看着二人。</p>
<p>二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的眼睛。</p>
<p>王恕坐起来，揉了揉头，玄青递了碗米粥给他喝，然后就抱着应循到旁边房间去了。</p>
<p>坐了一会，待精神稍稍恢复了点，便拿出结绳来要继续研究。</p>
<p>“恕哥哥，你休息休息嘛，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你再吃点呗…”丫头拿起桌子上的水果糕点，送到王恕面前说道。</p>
<p>“谢谢，我不饿“王恕刚要起身，眼前一黑，幸亏东方鸢柔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p>
<p>是的，王恕和应循很着急，给他们两的时间不多了。</p>
<p>不尽快找到办法的话，已经不是三年的时间来不及提升实力的问题，更是因为身体撑不了多久了。混乱的天地元气长期堆积和冲撞，使得身体也每况愈下。</p>
<p>王恕尚还有燃血长生诀可以缓一缓，虽然因为元气调用不了，但起码可以用寿元换时间。</p>
<p>可是应循呢…</p>
<p>王恕花了大量的时间来研究燃血长生诀，昨天的法阵是真的希望那个阵法可以帮助应循稍微减轻些身体的负担。</p>
<p>可惜他只熟悉八大权限的法阵，无法模拟出寿元参与进去的效果。</p>
<p>过了一会儿，玄罡负手走了进来，玄青抱着应循一声不响地跟着。</p>
<p>“青丫头，你们先下去，我要单独跟他们两个谈一谈”玄罡屏退了众人，留王恕跟应循在床上坐着。</p>
<p>沉默自三人间弥漫开来，连呼吸和心跳都格外小心。</p>
<p>最终玄罡长出一口气，说道，“如果你们两个能够发誓不再继续修炼，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活命的方法。”</p>
<p>王恕循着声音看去，玄罡站在窗边，昏黄的光线将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不真切。</p>
<p>“什么意思？”</p>
<p>“既然身为真人，就该老老实实地过完这一生。于你们、于别人都是最好的选择。”玄罡看着王恕，严肃地说道。</p>
<p>“大叔，你很烦欸，一见面就又说这个。”王恕摆摆手，转过头不予理会。</p>
<p>且不说玄罡是个普通的局外人，就算全世界的真人都对真人说，“不要去争了，我们认了，谁让我们是真人呢”</p>
<p>王恕也不会回头的。</p>
<p>为什么真人就必须默默忍受，错的是这个世界，又不是王恕，他为什么要妥协？</p>
<p>“你！”玄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看了看旁边的应循，道，“你呢？想耽误我女儿一辈子！？”</p>
<p>“看来你没能说服青儿”应循平静地说道。</p>
<p>他太过清楚玄青有多固执与坚强，所以应循从来都没有想要将玄青‘保护’起来或者狠心离开，而是选择带着她，生死相随。</p>
<p>兴许自己有幸能够活得久些，让他俩也能有个后代…</p>
<p>呵呵，想必那时候，王恕早已经当上界王，或者找到了真人能够平等活下去的方法，又或者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也说不定。</p>
<p>这么想着，应循只是冲玄罡笑笑。</p>
<p>真人不修炼，就大大减小暴走的几率。</p>
<p>真人不暴走，就不会殃及‘无辜’。</p>
<p>是了，真人的存在就是罪恶。</p>
<p>不管是生来即是真人，还是没有成功觉醒以致于先祖血缘褪去而成为真人。</p>
<p>【这些人能够活着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慈悲了，那么请至少不要对其他人再造成伤害了。】</p>
<p>真的是这样吗？</p>
<p>有谁真正为真人考虑过他们的处境呢？</p>
<p>正义从哪里来？王恕和应循不知道，但绝对不是牺牲一部分成全大部分这么简单。说到底玄罡不过是站在了多数的那一方，借着‘正义’的名义来掩盖‘自私’罢了。</p>
<p>“所以说嘛，大叔，你要是想让你女儿能过得好点，那就快点把放来说来听听，我们时间很赶的。”王恕笑笑说道。</p>
<p>“你！”</p>
<p>“是啊爹爹”玄青从帘幕后面走了出来。</p>
<p>玄青小时候很顽皮，玄罡收不住她，于是就把她关房间里，结果玄青偷偷在房间里挖了条密道溜出去玩，今天正好派上用场。</p>
<p>“青儿…”预想中女儿祈求的眼神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从容，倔强得令人心疼。</p>
<p>恍惚间与另外一位模样和玄青差不多的人影重叠。</p>
<p>小瑶，你看到了嘛？女儿长大了啊…</p>
<p>“咳咳，大叔你看，告诉我们的话，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能够给你添个大胖孙子。”看到玄罡心神恍惚，是个机会，王恕适时地，贼兮兮地说道。</p>
<p>“…”“…”应循跟玄青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恕，仿佛在看一个白痴。</p>
<p>“呵呵呵！靠他！？先断了奶再说！”看着应循，玄罡怒极反笑，“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但是并没有走远。这个门窗，缓缓说道，“子时倒宗族祠堂门口！”</p>
<p>“王兄，我要退队”应循看着王恕，一本正经地说道。</p>
<p>玄青抱着应循默默地走开了。</p>
<p>王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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