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正式的道谢

在那天之后，便利店又恢复成往常的样子，林正依旧被赵吏拿去当做免费的劳力，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便利店没流失一个老客人。
  “晓雪，你又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冬青看着这个迷途知返的朋友非常高兴，虽然他知道并不是晓雪主动迷途知返的，但他依旧为晓雪高兴。
  “对，没错，不过赵吏和林正在吗？”
  晓雪向冬青询问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她觉得自己对于他们还欠一个非常正式的道谢，现在回想自己的曾经所作所为，真的像昏了头一般。
  那样的自己是真的自己吗？
  “没在，不过差不多到时间回来了，你看，来了”
  冬青已经对赵吏和林正回便利店的时间熟悉的不得了，赵吏和林正走了过来，林正看着晓雪也十分意外。
  不过想一想也就释怀了，自己帮他一切恢复原状，那她肯定也是继续回到医院工作了，这真实世界又不是拍戏说杀青就杀青，也不会一旦杀青就在剧里消失不见。
  “谢谢你们”
  晓雪回头看见赵吏和林正非常认真的向他们点头弯腰鞠躬道谢，赵吏立马将晓雪给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但赵吏张了张嘴还没开口，身后一旁的林正就率先出声了。
  “不用谢，只要你不怪我，我就很感谢你了”
  “怎么敢怪你们，我是非常感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
  晓雪的态度非常的诚恳，想必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果然，一旦不再是药的器皿脱离了那些负面情绪的笼罩，人还是可以变得理智起来。
  面对晓雪感谢林正他们还是将这份谢意收了起来，不为其他，就因为林正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自己不出手晓雪必定是无比凄凉的下场。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不会再交知心朋友，白天像鬼，晚上才像人，这种孤寂的生活，一个人又能撑多久？
  “虽然很感谢，但是我还想问一句，你那天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没有和药剥离，那我会死，对嘛”
  听了这话，林正转头看的晓雪一眼，看出晓雪眼底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想法之后，想了想还是为他解答了这个问题。
  “真假参半吧，准确的说，如果你对药还有价值的话，你就会在药的支持下不会死，直到他从你身上把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完全榨干的那一刻”
  林正淡淡一笑然后转头看向赵吏，一这种情况还是让见多识广的赵吏来说比较好，赵吏当然明白林正的小心思不由的白了林正一眼但还是开了口。
  “小正他说的没错，能活多久这都是因人而异，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药所需要的是什么，在你身上还有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不会让你死的，但如果一旦没有了，那他将会寻找下一个能供他成长的宿主”
  赵吏说这些的时候，林正从一旁拿起了两瓶汽水，一瓶打开自己喝一瓶扔给了赵吏，赵吏接过汽水转头就对林正说道。
  “你小子要给钱啊”
  “我是股东，给什么钱？”
  “去你丫的股东，老子不认”
  赵吏忍不住白了一眼这不要脸的小子，然后看了晓雪又继续说刚才自己没有说完的话题。
  “事实上有些说辞我也跟其他人说过，但是所有人都不以为意，他们有些很自信，但他们忘了一件事，忘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
  晓雪有些好奇的询问，她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就连赵吏都觉得可怕。
  “这个东西那就是习惯，人不可能永远保持一种状态，一旦开始习惯了，那就会渐渐变得麻木了”
  赵吏打开水喝了一口，然后将瓶子放在收银台上看着晓雪。
  “除了习惯还有孤寂，你想想，彻底融合面容更改，还舍弃了一切亲人朋友，甚至爱情，但白天衰老而丑陋，夜晚年轻又漂亮，虽然夜晚的你会被无数人追捧喜欢，一开始你可能觉得这种生活很好，但如果你习惯之后呢？”
  听见这话，晓雪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他都不敢想象后面的场景。
  “一旦你习惯后，你就会麻木，甚至厌倦，特别是白天衰老孤身一人的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孤寂，而且这种孤寂还无法缓解，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一无所有，已经找不到任何人倾诉，你只能让孤寂将你彻底的吞噬”
  听到了这里晓雪有些后怕，她都不敢想象那个场景会是什么样的，自己如果真到那一步，那自己恐怕只有一个念头，想死。
  “所以经过习惯麻木，再感受到孤寂之后，那时候药所需要的情绪还能从你身上吸取到吗？一旦药选择抛弃你，那么结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听完赵吏的话，晓雪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她现在非常的害怕，因为她知道，如果那天林正没将自己和药剥离，那么自己的结果肯定会是像赵吏所说一样。
  “谢谢，谢谢”
  晓雪再次非常诚恳的道了谢，不过赵吏和林正两人都笑了笑没有说话，晓雪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也不再多说，只是付完账提上买的东西转身离去了，不过在走前赵吏还是提醒了她一句。
  “晓雪你要记住，任何不请自来而且没有明码标价的东西那背后都一定有他不可描述的代价”
  等到晓雪走了之后，林正走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水和赵吏手中的瓶子撞了一下。
  “有关于人性还是吏哥你比较熟悉啊”
  “那是，毕竟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两人对视一笑，但是冬青却在收银台眼巴巴的看着，他看了看晓雪离去的背影，有些感叹的问道。
  “你说像晓雪这样的人还会有吗？一个心甘情愿当另一个生物器皿的人”
  “有，而且还不少”
  赵吏手靠在收银台上看着门外回答的非常肯定，只要人性当中的劣根性一直存在那药就不会消亡，只要药不会消亡这样的人就会一直存在。
  这是一个闭环而且无解的问题，当然对于赵吏他们的来说，希望这样的人才是越多越好，否则他们又去哪里找药。
  没有药拿什么来延缓自己的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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