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 较量骑射 赢得美人

　　次日上午，教军场戒备森严，皇帝换上戎装，坐于战马之上，手提长弓。莎娜亦换上草原常用装束，上马同皇帝并驾齐驱。皇帝心中颇为平静，他练习骑射，亦有十年之久。如今他骑射功夫，甚是了得。金吾卫大将军魏战曾有言，皇帝若是上阵，亦是大将。莎娜心里吃惊，她见皇帝骑在战马之上，并无半点仓促之意。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自幼便有族人不止一次说过。晋国皇帝常年躲在皇宫之中享福，莫说骑射，一听交战便胆战心惊。皇帝弯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靶心。皇帝淡然言道：“莎娜小姐，还不开弓，更待何时？”皇帝一箭正中靶心，更是让莎娜刮目相看。她心中多少有点认同之意，皇帝方才一箭，放到部族之中，亦是佼佼者。莎娜不愿就此示弱，她拉弓射箭。一箭射出，亦是正中靶心。皇帝接下来连发三箭，三箭俱中。莎娜连发三箭，却不慎射丢一支，懊恼不已。

　　天空有鸟鸣之声，群鸦自高空飞过。皇帝一箭射去，一只乌鸦应弦而落。莎娜放下弓箭，她不想再比试。皇帝骑射俱佳，比起她族中出名勇士亦不遑多让。至此，皇帝方才折服她一片芳心。莎娜跳下战马，来到皇帝马前，屈膝跪倒。口称：“陛下，妾身知错。”皇帝拨转战马，伸手搂住莎娜纤腰，将莎娜抱到马上。皇帝哈哈大笑，催动战马，跑出教军场，朝皇宫方向跑去。莎娜同皇帝共乘一马，芳心激烈跳动，粉面泛红。皇帝搂住佳人娇躯，佳人体香让人沉醉。

　　一月之后，幽州城中。天子钦差驾到，宣读圣旨之后。幽州刺史孟元振获封幽州侯，让其感激涕零。皇帝赐给李云飞一把宝剑，冠军侯拔剑出鞘，却发现此剑未开封，仍需磨砺。剑鞘内带出一张字条，乃是皇帝亲笔所写：“宝剑无锋，请君磨砺。”李云飞哈哈大笑，他立时明白皇帝深意。皇帝让他在幽州练兵，以待日后同北遒决战。于此同时，一路秘史，出幽州，前往北遒赤狼部所在。天顺八年九月，长途跋涉之后，使臣马援带队来到赤狼部牙帐所在。马援正值弱冠之年，他是陈日飞弟子，又是洛阳守将马涛之子。马援自幼，便跟随陈日飞学习胡语，又在洛阳多同北遒商人打交道。他精通胡语，故而陈日飞派他出使赤狼部。

　　大帐之中，赤狼部部主巴彦高高在座。帐外，巴彦近卫架起长刀。马援见状一笑，他昂首挺胸，从长刀之下坦然经过，面不改色。前面有近卫手执弓箭，交给马援，大声说道：“晋国使者，我部规矩。一张弓三支箭，若箭不中人，使者请回。”那边有三名碰头散发奴隶绑在木桩之上，近卫用手一指三名奴隶。马援拿起弓箭，箭无虚发。连出三箭，皆是正中三名奴隶咽喉。马援心中默念：吾愧对三位，来日必射杀北遒万人，为三位报仇雪恨。马援箭法精绝，行事果断，让那名近卫十分吃惊。

　　他也未想到，眼前这青年竟是深藏不露高手。近卫闪身让开道路，躬身说道：“请晋国使者大人入帐。”胡人多敬重勇武之士，马援表现，让他不得不尊重。马援冷笑一声，进入大帐。哗啦！帐内四名近卫手持长枪，四杆铁枪，枪尖抵住马援胸口。马援毫无惧色，大声言道：“巴彦部主，吾奉天子旨意来此。这可是贵部待客之道？”巴彦见马援气度，不禁点头。让近卫撤去铁枪，厉声问道：“晋国使者，不远数千里来我部，所为何事？”

　　马援哈哈大笑，傲然说道：“我大晋天子，素有慈悲之心。巴彦部主离死不远，天子特命吾前来，忠言警告。部主如今高高在上，还可逍遥一段时日。敢问部主，青狼部，白狼部，黑狼部皆是死在谁之手？”巴彦一愣，他未料到这青年使者，言辞尖锐。巴彦冷声答道：“使者何须明知故问，此三部若非晋国出兵攻打，岂会溃散？”

　　“巴彦部主，可叹部主死到临头，却不自知。此三部，若我国不出兵攻打，其早晚亦会被金狼部吞并。草原只可有一位霸主，那便是摩鲁特大汗。巴彦部主是如今草原唯一可同其抗衡之人，是为摩鲁特眼中钉肉中刺。巴彦部主扪心自问，金狼部虎视眈眈，巴彦部主还可逍遥多少时日？巴彦部主，草原有一句俗语，最需提防，便是临近者。巴彦部主，摩鲁特大汗磨刀霍霍，部主就一无所知？摩鲁特不惜自降身价，同我国天子和亲。换来一纸盟约，十余年平安。无我国后顾之忧，摩鲁特可对部主全力出手。”马援一番话，让巴彦沉默不语。

　　摩鲁特野心，他并非不知。然若论实力，赤狼部远逊金狼部，恐难以抵抗。巴彦面色和缓下来，开口问道：“晋国使者，依你之言，我该如何应对？”“以部主之尊，绝无投降之意。即便向摩鲁特低头，亦是死路一条。部主可尽快整军备战，清除身边奸细。我国天子愿同部主结盟，互相扶植。我国天子愿送与部主一批兵器弓箭，以助部主一臂之力。”巴彦一听，喜出望外。他甚是缺乏兵器弓箭，若有晋国支援兵器弓箭，武装族人之后，便可同摩鲁特较量一番。

　　“使者所言，可是当真。晋国天子真有这等诚意？若是如此，我愿同晋国天子结盟，互相扶助。”巴彦执掌赤狼部，亦是老奸巨猾之辈。若是可借助外力，何乐不为？“部主，我国天子言出如山。此次我带来少许样品，部主可先过目。若部主缔结盟约，你我便可商定兵器交接之地。此番我国提供兵器弓箭，可帮部主武装八万族人。”马援徐徐道来，神态自若，全无生涩之处。巴彦同马援来到外面，验看兵器样品之后。巴彦回到帐中，对马援说道：“缔结盟约之事，刻不容缓。你我现在结盟就是，莫要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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