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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弒樱的小心眼


第五章

        誉浅临走的时候下了命令,若他五天之内不回来,手下将军便带兵攻城。

        因染上瘟疫的缘故,誉浅来的这五天除了第一天说过话之外,其他四天都在床上躺着,即便醒了,过不了多久又给弒樱弄晕了,更倒霉的是,他每每想说话,弒樱都直接点了哑穴,这直接导致誉浅想告诉他们实情都没机会。

        今日大军压进,是始料未及的。

        宋城慌了神,一把抓住前来通报的士兵:“对方有多少人?”

        “五……五万!”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宋城松了一口气,甚至露出了得意之色,五万人怕什么?他手里有十万人,加上城里的百姓,一起有十三四万。

        “传我的命令,让所有士兵集合,跟我一起冲出城与对方决一死战!”宋城用自以为豪迈的姿势呼喊起来。

        但是前来传令的士兵却苦着一张脸怯弱道:“将……将军!”

        “什么事?”以为他还有什么军情要报,宋城耐心听下去。

        “我们没有十万大军啊!”

        “你放屁!”宋城额头青筋直冒,怎么可能没有。

        “当时进城的只有六万,其余的都在城外五十里驻扎!”士兵小心翼翼说道,顺便打量了一下身后凯旋侯的脸色,见邢浩宇并未露出不悦的表情,稍微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该听信凯旋侯的话,留在城外,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宋城火冒冒的回头瞪着邢浩宇:“你居然敢把老夫的十万大军留一半在城外,邢浩宇,你有何居心?”

        弒樱跟聂欢对视了一眼,弒樱可能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所以感到很惊讶,而聂欢只想笑,这老匹夫职责人的时候能不能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德行?若不是邢浩宇,大曜估计损失的何止现在这么多。

        宋城心急如焚,又想立功,却又害怕自己手里的人敌不过南遥,目光最终落在誉浅身上。

        其实他更倾向于擒住弒樱,但想到弒樱竟敢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想必擒住他有些不太现实,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住病重的誉浅,拿他回去跟陛下邀功。

        “把叛贼誉浅交出来!”宋城语气忽然理直气壮起来。誉浅叛逆,居然投靠南遥皇帝麾下,这下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了吧。

        聂欢看了看床上的誉浅,轻轻一笑:“好啊,你把他抓回去吧。反正誉浅也是要死的人了!”

        宋城不明就里,心想,这女人一直诡计多端,好几次陛下都提醒他,不要得罪聂欢,想必这女人一定给陛下灌了很多迷汤。

        “你想哄骗老夫吗?”

        “宋城,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聂欢有恃无恐的侧开身子,让出足够的空间让宋城看清楚誉浅的状况。

        “誉浅王爷为了以身试药,救全城的百姓,不幸感染上瘟疫,你若不怕死,尽管把他搬走就是,到时候别怪我不提醒你,得了瘟疫也是你自找的!”

        宋城这几日一直闭门不见,就怕感染上这该死的瘟疫,听聂欢这么一说,顿时心凉了一大截。可他又怕这是聂欢使得计谋,厉声对身旁的跟班道:“拿着火把去看看!”

        聂欢也不阻拦,主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跟班颤颤巍巍的拿着火把过去,刚照到誉浅的脸就吓的魂飞魄散,誉浅王爷手臂上全是脓包,跟外面得瘟疫的病人一模一样,吓得连忙逃到宋城身边道:“将军,此人得了瘟疫,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宋城万分不甘心,就这么走了,若皇帝追问起来怎么办?外面有五万大军压进,如今自己手里的人又不够,加上军营里有很多人都染了病,军心溃散,这个城肯定守不住,陛下怪罪下来他怎么说?

        焦急之中,宋城豁出去了一般,忽然指向弒樱:“南遥国师,今日你得跟老夫走一趟了!”

        弒樱不想理会这种人,连跟他说话的想法都没有。

        宋城也不管弒樱是否听得下去,继续说道:“我要你马上跟我上城楼,叫你的手下全部撤兵,若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宋城,你若真能杀我,何必等到现在?”弒樱难得开尊口,言语中尽是蔑视。

        “你——”宋城脸上涨的通红,这么多手下都看着,他们人多势众竟还奈何不了他一个人?宋城不信邪的向后退了几步:“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把他绑起来!”

        只要把弒樱挂在城墙上,想必那些南遥人也不敢放肆。

        命令是下了,但是却没有人敢上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面,包括邢浩宇在内,都不是弒樱的对手,冲上去就是死。

        宋城见大家都不敢动,气急败坏道:“谁不动手,老夫立刻处斩谁!”

        生死之间的大事,不管是谁都会分外忌讳,听见主将这么说了,大家这才慢吞吞的朝前靠近。

        宋城见大家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大喝一声:“用弓箭!你们这群笨蛋!”

        侍卫这才想起来,原来还可以用弓箭射死弒樱。

        哗啦,整齐划一的拉弓,对准弒樱的胸膛。

        邢浩宇很不厚道的退到安全地带,似乎用行动表明,你们射归射,千万不要伤及无辜,宋城手下那帮人知道邢浩宇的身份,自然不会为难他。

        “住手!”一声娇喝,大家还未看清楚,就见聂欢以绝对飘逸的姿势,一下子略到了前面,站的比较前的侍卫十分悲催的落入了聂欢的魔掌,但她并不伤人,只将对方的弓箭夺走,顺势握着弓箭朝宋城射去。

        宋城吓的头一缩,大喊:“抓住她!”

        聂欢是皇帝的太傅,打了她就等于打皇帝,大家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个打法,想用武器,怕伤到她,不用武器又会被她伤到。

        一副不怎么和谐的画面产生了。只见聂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般的将侍卫一个一个踹出去,而侍卫们却一副认打认骂的憋屈样子。而一直处于风口浪尖的弒樱则一派悠闲的站在远处,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聂欢得他真传,若是这些虾兵蟹将也能将她制伏,他这个当师傅的岂有颜面活到现在?所以弒樱一点都不担心。

        邢浩宇见聂欢如此袒护弒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了弒樱一眼,酸酸的讽刺道:“本候听闻国师文武双全,今日一见真让本候大吃一惊,原来国师喜欢躲在女人身后享福!”

        弒樱一边看着聂欢,一边优哉游哉道:“本座很享受这种感觉!”不等邢浩宇回答,又补充道:“你这种没有夫人袒护的人是不会懂得!”

        邢浩宇有些被刺激到了,眼眸一暗,飞身隔开聂欢,抓着她的腰飞离人群,落在安全的地方,可还没等站稳,邢浩宇只觉得手臂微微一麻,怀中之人便移了位置。

        “我还没教训完了,你们拉我过来干什么?”聂欢义愤填膺的瞪着一直躲在人堆里的宋城。要不是弒樱抱的紧,她一定会冲进去打残他的。

        宋城没见过发飙的女人,而且还是武功这么高强的。吓的不停的喊:“杀了她,杀了她!”

        邢浩宇虽然气闷,但眼前并不是打架的好时机,只见他站出来挡住众人的刀枪,面不改色道:“大敌当前,你们在这里胡搅蛮缠有什么用?外面敌军五万,一旦突破城门,整个烈焰城便会失守!宋城,本候现在是主帅,本候要你立刻上城门挂上免战旗!”

        宋城被聂欢弄的心脏快要爆炸了,听邢浩宇这么说,立刻大声喝到:“我们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你不挂也行,那就让敌人进城!”邢浩宇怒了,声音一下子降低到了冰点。

        宋城一怔,随即狠狠瞪了一眼邢浩宇。被困在这里就算了,还要受这个气,邢浩宇,有朝一日,老夫定然叫你后悔。

        目光移动到聂欢身上,宋城扭曲了脸:“贱人,老夫若是能出去,定然会把这件事告知陛下!”

        那句“贱人”说的咬牙切齿!

        宋城害怕丢失烈焰城,虽然很生气,但不得不听从邢浩宇的安排,挂上免战旗。

        ……

        “长兴将军,对方挂起了免战旗。”手下急忙报告道。

        “国师在城内,若是他有指令一定会通知我们!”长兴一脸笃定道,跟随国师多年,他是懂得国师的意思。

        “誉浅将军也在里面。”有人提醒道。

        这时,一匹马儿居然从远处跑来,长长的嘶鸣声让大家精神一振:“快看,那是国师的马!”

        马儿身上挂着一只牛皮袋子,随着奔波一跳跳的,十分醒目。

        在靠近大军一米之外停下,不停的用马蹄刨土,这匹马跟它的主人一样孤傲清高,不喜欢人亲近。

        长兴知道这是弒樱的坐骑,可是平日里大家都不敢靠近,于是用一柄长枪将挂在马身上的袋子取走。

        马儿立刻撒开蹄子朝远处跑了,谁也管不了它,因为没有马缰。

        长兴打开牛皮袋子,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匆匆读完,长兴暗叫不好:“城内瘟疫横行,我们赶快撤退!”

        没有誉浅跟弒樱,这里长兴是老大。

        大家一听立刻整装待发,骑马的骑马,掉头的掉头,动作十分迅速。倒不是大家怕死,而是得瘟疫死,跟战死沙场是两个概念。

        “可国师在里面啊!”旁边一位弒樱的老部下忍不住提醒道。

        长兴咬咬牙:“本将也很为难,但是国师的意思是,要我们稍安勿躁,若是现在攻城,即便成功我们的人也会有损失,大伙染上瘟疫就不好办了!”

        “一般瘟疫之地都缺水少粮,若国师在里面饿死怎么办?”

        大家一起惊悚的看着说话的人。是流云!

        “……”国师神通广大,长兴跟所有人一样都忽略了国师也是需要吃饭。

        “把投石车弄过来!”长兴忽然振臂一呼。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用来攻城的投石车推到离城墙十几米的距离处。

        “把粮食放在投石车里,给他们投过去!”长兴命令道。

        “这些良心万一到不了国师手里呢?”一旁的流云质疑起来,投过去容易,万一国师抢不过那些难民怎么办?他跟随弒樱身边多年,弒樱绝不会跟人抢夺什么的。

        这也是个问题。

        长兴想了想,灵机一动,命人取来笔墨,大笔一挥,刷刷刷,在每个装粮食的包外写下一串字。

        “开始投!”

        天色擦黑,谁也看不清谁,只能用火把代替照明,城楼上的大曜侍卫见对方推来了投石车,不由的大惊失色:“糟糕,南遥要攻城了,他们要攻城了,将军,他们准备用投石车了!”

        这下城内可热闹了,免战旗挂上了,对方怎么能偷袭呢?

        宋城得到通知,急急忙忙站上城墙,却什么都没看清,只见一个大大的麻包朝他飞过来,砰的一下把他砸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哀嚎:“快……快拿走,我被石头压住了!”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一共七个。

        投完粮食,又投了一些草药,长兴这才满意的打道回府。

        ……

        “哈哈哈,长兴好可爱!”聂欢看着地上的麻包,并用刀划开袋子里面白花花的大米让她笑的直不起腰来,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长兴怕这些东西到不了弒樱手上,居然在外面的包裹上写道:小小诚意不成敬意,留一包给国师弒樱,如若不从,立刻攻城!

        邢浩宇看着这些粮食,揶揄道:“想不到国师手下居然如此忠心,怕国师在这瘟疫中饿死!”

        弒樱淡淡一笑道:“他们是怜恤本座,若真的饿死,总归不体面!”

        邢浩宇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因为他们的粮食快要用光,若得不到外援,只能等着饿死,这是邢浩宇唯一发愁的地方。

        接下来几天弒樱足不出户,他身体异常,基本不受瘟疫侵蚀,但其他人不一样,为了安全期间,弒樱给了邢浩宇与聂欢一人一颗药丸,看起来很普通的药丸,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邢浩宇知道,弒樱是看在聂欢的面子上才愿意割爱。

        但吃下药丸后,两人身体居然散发着一阵阵好闻的清香,聂欢不懂药理,皱着眉头问道:“这药怎么还有香水的作用?”

        弒樱道:“知道为什么给你们两个人吃吗?”

        邢浩宇看向他:“为何?”

        “这药的药性是抵制一切毒素,而它散发出来的味道可以清除空气里的余毒!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四处走动,好让药香散发的更快些!”

        聂欢张大嘴巴,感情是把他们当成移动的熏香了?走到哪里哪里都香,还别说,这味道的确有点帮助,本来城里面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烧焦味,几天下来满城都是香味。

        邢浩宇不得不跟着聂欢到处走,到处散发香味,因为只要他一停下来,那浓烈的香味他自己都受不了,他本身就不喜爱熏香,甚至觉得,弒樱这是在报复他——因为太香了,他与聂欢根本不能站的太近,要不然鼻子受不了!

        长兴隔三差五的会利用投石车送点草药过来,而且都是弒樱需要的,城里的百姓开始并不知道城外到底是谁接济,后来听人说居然是南遥人,顿时炸开了锅。

        战场上两军拼杀毫不留情面,可是危难之时,南遥居然不顾以往恩怨,伸出援手。

        而弒樱以一种低调的态度,像全城百姓透漏,他其实就是南遥国师。

        这下子,整个烈焰城又沸腾了一次。

        大家都不敢相信,南遥国师居然愿意屈尊给他们救治。

        可随后大家得到一个惊天的大消息,原来神女宋思思就是现在的聂欢,因为早先遭受到政权的迫害,不得不改头换面,隐藏身份,化身为太傅默默无闻的支撑着大曜。

        通过一系列的勘察与猜测,百姓们竟想到这样一条合理的理由。

        弒樱为何会帮他们,因为神女。

        南遥士兵为何会投送粮食给他们,因为神女。

        转而想到宋城之前恶劣的态度,大家有些愤恨起来,为何一个父亲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一时间,烈焰城百姓将聂欢一下捧到高处,甚至有人抽自己嘴巴子,因为有眼不识泰山,神女在面前竟也不认得。

        聂欢被这一系列的转变弄的晕头转向,狐疑的看向旁边表情淡淡的弒樱,他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但聂欢相信,这所有的事一定都是他搞的鬼。

        弒樱心思细腻,知道宋城绝对不会放过她,所以视线将聂欢的名号亮出来,即便到时候释心追究,有整个烈焰城的人做保护,释心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了。

        想到这,聂欢露出欣慰的笑容,弒樱既然做到这一步,想必是已经找到了解决瘟疫的法子。

        这一天,邢浩宇跟聂欢又照例出去逛,顺便利用身上的香气熏熏味道。忽然有人跑过来拉住聂欢道:“太傅,国师让您快些回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聂欢大惊。

        赶回去的路上一直忐忑,但没想到,推开门却看见宋城虚弱的躺在地上,抬着他来的侍卫均蒙着面。

        原来那天长兴用投石车送粮食的时候,正好砸到宋城,将他砸伤了,宋城起初没有当一回事,可没过几天身体开始出现状况,发热盗汗,伤口愈合之后却骚痒难耐。不得已才找到弒樱这里来求救。

        “救救我……我不想死!”宋城蠕动到聂欢脚下,苦苦哀求道。

        这几日他耳边听说了不少传文,说的最多的便是她其实是早前的宋思思,当时听见已经大吃一惊,但他不愿意相信就是了,如今自己染了瘟疫,不得不打出一张感情牌,若她真是宋思思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爹就这么死去的。

        聂欢表情冷漠,一脚把他踢开:“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你染了瘟疫,别靠近我!”

        “我可是……可是你爹啊!”宋城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聂欢冷笑:“您忘了,我告诉过你,宋思思已经死了,我是聂欢!”

        “不管你是谁,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咳咳咳……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你的就是了!”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什么筹码可以威胁,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滚!”聂欢再次踢开他。任何人她都会救,这个人死一万遍都难解恨。

        宋城见求助无望,努力的爬到弒樱脚下哀求道:“国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帮帮我吧……老夫给你跪下了!”

        这幅讨人厌的嘴脸看了都嫌恶心,聂欢心里已经笃定弒樱肯定会比她更冷漠,没想到弒樱居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聂欢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宋城大喜,只要有弒樱这句话他就有救了。

        弒樱让人把宋城的伤口露出来,嗯,只是一些擦伤,但面积比较大,弒樱点住宋城的穴道:“委屈将军了!”

        “你干什么?这种人你也救?”她现在怀疑弒樱是否转性了,居然变得这么善良。

        但事实上……

        在宋城杀猪样的嚎叫声中,弒樱面不改色的揭开他身上已经结痂的伤疤,鲜血如泉涌般的顺着宋城的身体滚下来,他的伤在后背,整个后背都已经溃烂,伤口触目惊心。

        聂欢心里直喊痛快。

        “去拿炭火来!”

        跟医治誉浅的法子一样,先用炭火烤焦表面,然后再包扎,还记得誉浅接受治疗的时候惨叫不断,弒樱嫌烦便点住了他的哑穴。

        可是弒樱却只点住宋城不让他动弹,而不点住他的哑穴,所以整个房间都能听见宋城的苦苦哀嚎。

        聂欢一看,立刻明白了,用火钳夹住一小截炭火过来。

        弒樱露出满意的笑容,对聂欢道:“你拿着这个慢慢烫,若他晕了,便用金针刺激他的穴道使他清醒过来!”

        宋城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当火热的炭火接近皮肉的时候,他才明白,这哪里是治疗?简直就是酷刑。

        但宋城不敢不配合,被烫的嗷嗷直叫,聂欢听的耳朵都快震聋了,随便找了一块布塞住了他的嘴巴,继续用碳慢慢烫着宋城。

        每当他要晕倒的时候,弒樱总会在最后关头用金针弄醒他。

        宋城精疲力竭,疼痛难忍,弒樱对聂欢做了一个停顿的手势,疼痛暂时消失,后背却跟火燎一般,他虚弱的看向弒樱。

        弒樱不紧不慢道:“不用看了,本座就是公报私仇!”

        宋城:……

        聂欢诧异的看了弒樱一眼,宋城最近得罪弒樱了?

        “前几日,本座记得你骂本座的夫人是‘贱人’?”平淡的语气没有丝毫不快,但是听到的人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迎上弒樱淡漠的眸子,宋城竟看见一抹冰冷的狠历从弒樱眼底滑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弒樱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聂欢居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宋城骂她贱人,当时真的很想一刀劈死他,可后来忙着要为全城百姓熏香,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弒樱居然记恨到现在。

        烫了他半个多时辰,聂欢也有些烦了,丢下碳道:“我不想玩了!”

        “嗯,那就放着吧!”弒樱淡淡道。

        聂欢并非光顾着玩,宋城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过被炭火镣铐一遍的地方却不再流血。

        “我在他背后用火写了一个字!”

        “嗯!”

        “你猜是什么?”

        “贱人!”弒樱毫不犹豫道,似乎这个答案连想都不用想的。

        聂欢立刻垮下脸:“都跟你说一个字了,你居然能猜得到!”

        “……”

        宋城半死不活的被人抬走了,不过弒樱好像并不想他这么容易的死掉,便给了他一些药,拿回去煮着喝。

        烈焰城的百姓闻着熏香的味道,病情仿佛好了一大半似的,人人脸上都精神奕奕的。

        “真是奇迹,脓疮居然都消下去了!”聂欢陪着弒樱一起视察病情时,见到一位病情较重的孩子,本来都准备活埋了,谁晓得今天再看,脸上的脓包都消下去了。

        弒樱似乎只为誉浅一人治疗,但全城的百姓为何会痊愈呢?

        弒樱笑而不答。

        城主激动的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大堆的百姓,正好这时候,邢浩宇出现在街对面。他的面前也跪了不少人。

        “神女,你真是神女啊!”老城主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

        聂欢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弒樱。

        “你救了我们全城的百姓,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说道这里,城主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

        聂欢刚想说这都是弒樱的功劳,可她还没开口,就听见弒樱不疾不徐道:“这次瘟疫能抑制住,完全是凯旋侯与太傅,若不是他二人身上携带异香,瘟疫根本无法抑制!”

        这事是大家都知道的,凯旋侯与聂欢一夜之间身体散发香味,刚开始还觉得奇怪,以为是普通的熏香,但没想到这香味居然能治病。

        邢浩宇站在街角,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人传话过来道:“侯爷,这次可多亏了您跟聂太傅啊!要不然我们一家老小可就惨了!”

        邢浩宇是谁,他岂会不知道弒樱这是在帮他。

        但他不明白,弒樱为何帮他。难道是看在聂欢的面子上?若是这样,他情愿不要这个帮助。

        ------题外话------

        暴君皇后

        如果有人事先告知,她会跟韩燕国的暴君灵魂互换,打死她都不会来行刺的。

        现在好了,暴君变成和亲公主,她成了臭名昭著的暴君。

        除去个人恩怨不说,谁来告诉她以下问题如何解决!

        首先,厕所怎么上?澡怎么洗?暴君的三千佳丽谁来临幸?

        更可恶的是,每个月都会有三五个杀手来刺杀她,搞的她不得不与暴君相拥而眠。

        韩恬,五国中强悍的王者,跺跺脚天下为之震动的君王。

        不曾想有朝一日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每个月一次大出血,他忍了。

        小妮子动不动拿把刀扬言要自宫,他也认了。

        为了国家需要,被她送过来送过去,他也能理解。

        可是小妮子居然异想天开的与他商量:“干脆以后孩子你也帮我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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