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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集体染瘟疫


第三章

        一切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这时,门帘被人掀开,一条擎长的影子投射进来,随后帘子关闭。

        “在干什么?”弒樱来到她身边,见地上躺着两件很奇怪的衣服,而她手里正拿着两只像面罩又不像面罩的奇怪玩意。

        聂欢道:“这是防护服,瘟疫肆意流窜,穿上这个可以防止被传染!”

        “那这个呢!”说完,指了指她手里奇怪的面具。

        “这个是防毒面具,条件有限,只能做个简单的,不过也能起到过滤的作用!”聂欢摇了摇面具,里面立刻传来沙沙声:“我用过滤干净的沙土跟炭灰当过滤器,没见过吧!”语气中颇有得意之色。即便弒樱博古通今,想必也没有见过这种高级货。

        弒樱果然很诧异,拿着防毒面具左看右看:“的确没有见过!你做这个干什么?”

        聂欢道:“瘟疫传染途径还不晓得,有防护服只能避免肢体接触的传染,但病毒万一通过空气传染的话,不带面具就完蛋了,人说话的时候,唾液会随空气四处扩散,有了防护面具,就不怕空气中的病毒了!看,我是不是想的很周到啊!”

        的确想的很周到,弒樱满意的点点头,可没过一会他指着地上的两套防护服问道:“为何要做两件?这个是用来换洗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觉得弒樱的智商好像有点退步了。聂欢抓狂的看着他道:“你不觉得一件是你的,另外一件很像我的?”

        “不行!”

        “什么不行?”

        “你不能跟我一起进城!”弒樱一口否决道。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自小与药材打教导,身体早已经百毒不侵,但她却不一样,若是染上瘟疫,他一时找不到治疗方式那该怎么办?

        聂欢急了:“你要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可能?”

        “烈焰城太危险了,我自己尚不能确定能否找到法子解决,你去了又有何用?”弒樱一步都不肯退让,说完,不等聂欢反应过来,立刻点住她的穴道:“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听见了吗?”

        “弒樱,你敢这样对我!”聂欢头顶火光肆意,这个王八蛋仗着自己武功厉害,居然敢这样对她!

        面对聂欢的威胁,弒樱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来人!”

        嗖,门帘快速被掀起,又快速落下,聂欢定睛一看,进来一位年纪不大的将军,见到弒樱后问道:“国师有何吩咐!”

        “这几日给本座看好她,若有什么意外,本座要你们脑袋搬家!”

        “末将领命!”将军抬头看了聂欢一眼,之前聂欢都跟大家穿的一样,头盔带着根本分不出男女,今天聂欢为了制作防毒面具这些东西,嫌衣服头盔太重便脱掉了,如今聂欢一身女性打扮,将军一震:“国师,她……”

        “她是本座未过门的妻子!”斜了手下一眼,弒樱漫不经心说道

        聂欢听见旁边的将军倒抽了一口气,忽然跪下,面露喜色道:“恭喜国师!”

        本以为国师这一生会孤独终老,没想到竟然找到平生所爱,真是可喜可贺的事。

        “起来,这几日你要好生伺候,等本座回来好好褒奖你们!”

        “喂,你问过我愿不愿意被他伺候啊?弒樱……弒樱!”聂欢急的满头大汗,却见弒樱完全没有改变的意思,居然站起来朝外走了,无奈之下她只得豁出去般的大喊:“你别走,别走啊,军营中就我一个人,万一他们想非礼我怎么办?”

        “夫人,何谓非礼啊?”旁边的将军很是好奇的问道。

        “就是调戏,轻薄、侮辱的意思!”聂欢大声的解释。

        果然,听见这话后,弒樱的脚步停顿下来,他回身。

        旁边的将军听完解释,嗖的一下匍匐在地上:“小人玩玩不敢有这等想法,手下的兄弟都是国师一手调教,更加不敢有丝毫窥探之心!”

        “本座当然知道你们不敢!”弒樱语气笃定而自豪,忽然望向聂欢,破天荒的揶揄起来:“长兴,本座要提醒你们,小心被夫人调戏了。那本座可就帮不了你们了!”

        被唤作长兴的将军愕然的抬头,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末将会小心的,国师请放心!”

        ……

        “夫人,我们都是国师的手下,若您不吃饭,万一饿着了,国师回来叫我们怎么跟他交代?”夜晚十分,长兴半跪在聂欢面前,手里捧着一碗看起来很好吃的米饭苦苦哀求道。

        “帮我把穴道解开我就吃!”

        “国师走时吩咐过,您武功高强,解开您,您肯定会跑掉的!”

        聂欢额头冒出几条青筋,居然跟自己的手下说她武功高强?如果她真的武功高强会跟残废一样坐在这个地方吗?会吗?

        咕噜咕噜……肚子开始叫了。长兴无奈的叹口气:“夫人,您就不要再硬撑了,还是吃点吧!”

        聂欢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食物,一咬牙一闭眼:“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喂我啊!”

        “啊?哦!”

        长兴兴高采烈的端起碗凑到她跟前,忽然聂欢把头扭到一边:“什么声音?”

        长兴也听见了,好像是源源不断的马蹄声,而且人很多,连桌子上的水杯都跟着晃动起来。

        “有人来了!”长兴把碗一丢,飞速的掀起帘子跑出去查看。

        没过一会,长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不好了,是誉浅带着大军来了!”

        誉浅?聂欢陡然瞪大眸子,弒樱跟誉浅算的上死对头,誉浅这时候来肯定没好事,而且还带着大部队。

        “还愣着干什么?把我的穴道解了呀!”聂欢急吼吼的摇动着脖子,千万不能被誉浅抓住,以誉浅的性子,他肯定会把自己当作筹码,威胁弒樱。

        长兴也晓得国师与誉浅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他却一脸苦涩的看着聂欢道:“夫人,我……我不会呀!”

        “……”此时此刻,聂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三个大字‘死定了’。

        誉浅来势汹汹,完全不给人一点准备的时间。

        “国师呢?”誉浅一身炫黑长袍,骑在马上雄姿勃发,但他的眼神却如贪婪的饿狼,恶狠狠的扫视着站在面前的几位将军。

        几位将军一起闭口不言。

        锐利的眸子眯起一道怀疑的弧度:“国师难道不在军中?”

        誉浅此次来,是奉了南遥皇帝的旨意前来支援,来之前皇帝封他为御前大将军,可以指挥三军作战。

        说完掏出腰间的令牌:“三军见令牌如见南遥陛下!”

        长兴见状,连忙跪下,其他人不由自主的下跪齐声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众人匍匐在眼前,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只有被跪拜者才能体会,誉浅一边享受众人的膜拜,一边又痛恨着权利。

        所有的悲剧都是因权利而生,所有的不堪入目的事也都是因为它,心里的苦痛蔓延,他悄然握住手里的兵符厉声道:“叫弒樱出来见我!”

        “这个……”长兴十分为难。

        誉浅眼眸一暗:“国师不在军中是吧!”

        没有人搭腔。誉浅心思细腻,看见这景象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弒樱到底去了哪里。

        命人驻扎的时候,身边的流云忽然过来道:“将军我们发现帐篷里有个人!”

        “谁?”

        “带上来!”

        当聂欢被人当木雕似的抬上来的时候,誉浅眉头皱的更深了:“聂欢?”

        “性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我!”自知落在誉浅手里凶多吉少,聂欢也不想多废唇舌,头一偏,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没想到誉浅居然挥退了身旁的侍卫,亲自为聂欢松绑,语气也是出乎预料的柔软。原来进去搜查的侍卫见她一动不动,只当她故意混淆视听,便将她绑住了。

        身上的束缚接触的确轻松了一些,可是身体还是不能动。

        聂欢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誉浅的态度转换的出乎人的意料。

        见聂欢表情怔然,誉浅自嘲的一笑:“你是不是认为我会拿你要挟弒樱?”

        聂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誉浅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灵,所有在他眼中都是复仇的筹码。

        誉浅冷笑:“也是,像我这样的卑鄙小人,自然不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但他的动作却是轻柔的,将聂欢身上的绳子扔在一旁,并取了一只板凳坐在她身旁。

        当看见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宝蓝色玉佩时,他眼睛迷离的眨了眨,那是该隐的宝贝,当初也给他看过,之后一直被该隐细心珍藏着。

        “你干什么?”聂欢惊恐的望着伸到自己胸前的大手。

        誉浅没有一丝停顿,手指擦过她的脖子,顺势就把玉佩拿了下来。

        见他只是取玉佩,聂欢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却见誉浅一脸悲痛的望着玉佩。

        记忆中,誉浅很少会露出痛苦的表情,即便是与皇位失之交臂的时候也不曾有过,但是他背着该隐跑来她这里求救的时候,她到现在也忘不了誉浅的表情。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苦,不舍、焦虑、伤心、悲痛……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就如他现在这样。

        没有眼泪,没有呜咽,没有任何表情……

        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能看得见的痛苦都不叫痛苦,能说出来的苦难都不是苦难。痛彻心扉的痛或许表面上没有一丝一毫悲切之色,但心里却已经血流成河。

        聂欢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誉浅。

        良久,誉浅将玉佩重新套在她脖子上道:“该隐一直很宝贝,却想不到居然给了你!”

        “他当时求我办事,拿这个当贿赂!”聂欢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件事一定很大,若不然,他舍不得拿这么珍贵的宝贝给你!”誉浅居然揶揄起来,嘴角习惯性的弯了弯,却看的出来,他这是参杂着伤痛与思念的苦笑。

        聂欢道:“当然很大,释心派我去寻找你的下落,他求我找到你的时候,放你一条生路!”

        “多谢太傅不杀之恩!”誉浅居然对着她拜了拜。

        聂欢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誉浅看着他,真心诚意的笑起来:“太傅的恩情,誉浅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日他背着该隐去求助,身中剧毒的他本来没有任何机会逃走,但是绝尘却故意放松警惕让他离开,事后得知,居然是聂欢下的命令。

        “你都知道了!”聂欢忽然恢复之前的冷静,一脸沉静的望着他。

        “绝尘与太傅关系非浅,我临走的时候,绝尘告诉我,若想谢,就谢你!前段时间在南遥,太傅身份尴尬,誉浅根本找不到机会亲自感谢太傅的恩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没错,当时的确是她故意放走誉浅,但又怕此事传入释心耳朵里,所以便临时演了一出戏,释心不在现场,竟也相信誉浅是自己跑掉的。而且更主要的是,该隐身上根本没有毒,所以说,誉浅也不可能中毒。

        这个问题聂欢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太傅,杀人偿命,誉浅要的也不过是个公道,释心杀我亲人,我这个做哥哥难道放任凶手不管不顾吗?”

        聂欢没有话反驳他,只好不说话。

        誉浅见她姿势怪异,想必被点住穴道前,手里拿着东西。

        “你救我一命,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说完,手指在聂欢胸前点了几下。

        “咳咳咳……”穴道解开,聂欢如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

        誉浅体贴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

        “太傅何须跟我客气,曾经我也是太傅的学生!”

        喝水的手微微一顿,聂欢轻笑道:“没想到你变成这样,还不忘记尊师重道!”

        誉浅知道她在挖苦,也不做解释。望了望帐篷外面道:“弒樱一定去了烈焰城对吧!”

        “不知道!”

        “那里瘟疫肆意,他去了也等于送死!”

        “瘟疫是你做的对吧!”聂欢言辞厉色问道。

        “是我没错!”

        “你真可恶,那么多条人命都折损在你手里了!”

        “不这样,我怎么杀得了释心?”誉浅转头,眸子里尽是恨意。

        “释心现在在皇都,你想瘟疫闹到大曜皇都吗?你也太天真了!”

        “呵呵,我还没有狠毒到用整个大曜来陪葬!”誉浅不紧不慢的解释,见聂欢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后,他继续道:“只要让释心晓得攻打他的人是弒樱,他必然会亲自前来。只要他进去,我就不会让他再出来!”

        聂欢瞪大眸子,他说的没错,依照释心的性子,他肯定会亲自来,一方面担心其他人不是弒樱的对手,一方面是想亲自确定,这事情是否属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誉浅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用人头担保,亲自带兵来支援。

        聂欢又气又恨,但是她却找不到理由责怪誉浅。

        “太傅,你去哪里?”

        “我去烈焰城!”

        “不行,那里瘟疫闹的厉害,你一介女流万一……”关键时刻,誉浅还是不忍心看见聂欢有危险,正如同当时她明知道是欺君之罪,却还是放他走一样。

        有些人看起来并不重要,但在遇见危险时,却时刻为对方着想。

        聂欢道:“弒樱去了,我不能留在这里等他的死讯。”

        是的,她做不到平心静气的等待,所以必须要去。誉浅既然已经来了,那弒樱手下的这些兵马也有人照应,少她一个并没有关系。

        “那也不行,我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可能让你白白去送死!”誉浅双手大张的拦住帐篷。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其实根本拦不住聂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放任她一个人前去烈焰城。

        “闪开听见没有?”聂欢担心弒樱的安危,誉浅如果再苦苦相逼,她真的要不客气了。

        “报!”门外忽然传来高呼声。

        誉浅连忙对聂欢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转身出帐篷,只见一名小兵手里拿着一只飞鸽道:“大曜的消息传来了!”

        “哦?给我!”

        聂欢急忙凑过去,誉浅一点也不避讳,当着她的面打开鸽子腿上的信筏。

        ——释心已经出发!

        聂欢看见那张纸上的字迹,隐隐觉得眼熟,脑中搜索了一下,竟是曹丞相的亲笔书函。原来曹丞相表面臣服,其实一直与誉浅勾搭。

        “太傅……”誉浅正陶醉在自己神机妙算中,竟忘记身后还站着聂欢,一时失神,聂欢居然从他腋下穿过,等他再想抓她的时候,却见聂欢如脱笼的鸟儿,飞到了半空中。

        长兴见聂欢逃走,立刻傻眼了,糟糕了,国师回来肯定会把他弄死的。

        “将军。你去哪里!”流云见誉浅忽然跨上一匹战马,看样子是要亲自去追,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若我五日不回来,你便号召大军攻城!”誉浅临走丢下一句话,便快速消失在南遥大军的视野里。

        ……

        誉浅一路尾随,聂欢想摆脱他也不容易,加上一个中午都没怎么吃饭,体力有些跟不上,脚程自然慢了下来。可一看就身后对她穷追不舍的誉浅,她不得不硬撑着。

        奔跑在前面的女人脚步越来越沉重,誉浅见时机成熟,脚一蹬,身体脱离马背,如一支离弦的箭矢快捷的朝她飞驰过去。

        聂欢只听见背后有声音,还没来得及一反应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两人身体交缠在一起,因惯性在地上滚了好多圈。

        翻滚的时候,聂欢头晕目眩,誉浅眼疾手快的护主她的头跟背部,而他自己却因接触地面的黄沙,不一会手臂跟手背便血肉模糊。

        天色暗沉,耀眼的日光最终在地平线下泯灭,接踵而来的便是黑夜。

        黄沙土堆上,聂欢跟誉浅对坐着,中间燃烧着一堆篝火。两人的脸被火光印的红彤彤的。

        “干嘛要追来?”

        “我不想你去送死。该隐还活着,他也会跟我一样做的!”誉浅一边回答,一边用稍微干尽的衣角擦拭着伤口。

        这一幕让聂欢不知该怎么说他了。说他坏吧,他也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可说他不坏,此人居然设计瘟疫,残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在无奈的叹息中走过去,一把夺过他的手,誉浅惊诧的看着她,当看见聂欢手脚轻柔的为自己清理伤口时,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流淌出一丝温柔。

        “你阻止我,我还是要去,弒樱在里面!”聂欢语气笃定道。

        “他若是染上瘟疫呢?”

        “染上了,我也要去!”

        “他要是死了呢?啊呀……”无比怨恨的看着她,这女人居然公报私仇,他说的这些本就有可能,得了瘟疫就等于得了不治之症,除非弒樱真有本事治好瘟疫。

        “再胡说就不是捏你一下那么简单了!”见他伤口差不多了,聂欢撕开自己的袖子,帮他仔细的包扎一遍。

        誉浅略有些欣慰的看了看受伤的手,这点小伤其实算不得什么,可看见聂欢如此关心他,就觉得这点伤伤的值。起码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休息吧,明早我就出发,这里离烈焰城已经很近了,你阻止不了我的!”聂欢义正言辞道。

        誉浅没有说话,其实他也知道根本无法阻止她做任何事。

        ……

        第二天一早,聂欢就被耳边痛苦的呻吟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四处搜索,当目光定格在身边不远处的誉浅时,她吓了一大跳。

        “别过来!”誉浅吃力的叫起来。

        聂欢定格在原处,看着他佝偻的背影:“誉浅你怎么了?”

        是不是晚上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虫咬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我浑身发热……身上很痒,想必是得了瘟疫!”

        “天啊!”

        聂欢快速冲到他面前,不等誉浅阻止,她已经捏住了他受伤的手,目不转睛的查看了。

        不远处就是烈焰城,想必这些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过来,誉浅因为受了伤,所以瘟疫病毒便通过他的伤口进入体内。

        “你别碰我走开!”用力的挥开她。

        誉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真没想到自食恶果,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让他也感染上了这无药可治的瘟疫,誉浅对着天空狂笑起来了。

        “哈哈哈……好,好的很!”

        “誉浅,你干什么呢!”

        “我跟你去烈焰城!我要亲手杀了释心,即便杀不了他,我也无所谓,只要他进来了,便再也别想着活着出去!”誉浅的眼神忽然变得狠毒异常。

        聂欢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大吼:“你他妈除了报仇,能不能想点其他有意义的!”

        “这对我来说,就是最有意义的事!”

        聂欢知道他会这么说,反正现在他也得了瘟疫,她一把拉住誉浅道:“反正你也染了瘟疫,咱们就一起进城!”

        誉浅没有反驳,乖乖的跟着她走了!

        ……

        烈焰城只准进不准出,城主已经命人将城门严防死守起来,所有的百姓一律不得违抗。

        所以弒樱进去的时候并未遭到阻拦,他样貌出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以面纱遮面,并自称自己是游历的郎中。

        大家一听是郎中,立刻将他包围起来询问怎样抑制疫情。

        聂欢与誉浅只比弒樱晚了两天,不过进城的时候一样没有遭受到阻拦。

        远远的,聂欢便看见自己的石像立在那,下面跪了一大片的人,而石像下面却站着一位白衣男子。

        聂欢心里激动,不顾一切的朝那抹白衣男子飞扑过去。

        “弒樱!”

        人未到声先到,男子听见呼唤,身体僵硬般的挺立起来,感觉到肩膀上搭了一条手臂的时候,他豁然转身。

        激动的笑容僵在唇角,聂欢倒退一步。

        “邢浩宇……”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

        邢浩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我……”聂欢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忽然向四周张望,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弒樱在研制克制瘟疫的药!”邢浩宇淡淡说道,指着脚下跪拜的人,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这些村民则是来跪拜神女,希望神女听见他们的呼唤,现在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

        “弒樱人呢?”

        “在那边!”

        顺着邢浩宇的手,聂欢看见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密密麻麻的人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趁着空档邢浩宇上下打量了誉浅一下:“王爷似乎清减了不少!”

        誉浅跟邢浩宇谈不上关系好与不好,两人也只是普通的臣子关系。

        “多谢侯爷关怀!这瘟疫之地,想不到侯爷也敢堂而皇之的进来!”誉浅嘲弄起来,都说邢浩宇能文能武,曾经大败南遥,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是掉进了自己的圈套里。

        邢浩宇并不做解释,冷笑道:“如果老天让本候染上瘟疫死去,本候也死的心甘情愿,只可惜不能战死沙场罢了!”

        誉浅嘴角动了动,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听见旁边传来聂欢的惊叫声。

        “啊——杀人了!”聂欢跑在最前面,身后被一位带着斗笠的男子狂追。

        “不好!”誉浅丢下一句话连忙追过去。

        邢浩宇见状,也急忙赶上去。

        聂欢本就疲累,弒樱像拎着小鸡似的把她抓住,一抓住立刻狂声轰炸:“跟你说过不要来你偏要来,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吗?”

        从未见过弒樱发过火,就连当年吃了大曜的败仗,他也只是风轻云淡的一笑而已,邢浩宇与誉浅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聂欢跟鹌鹑似的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弒樱飞扬跋扈的站在她面前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的场景。

        邢浩宇与誉浅相互对望三秒钟,这三秒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的确是漫长的三秒。

        誉浅艰难的问道:“那个带斗笠的,是弒樱吗?”

        邢浩宇漠然的看了看答道:“可能是吧!”

        不晓得是不是,之前他能肯定,现在有点不太确定了。

        四周染上瘟疫的百姓诧异的看着发火的男子,本来还觉得他挺平易近人的,如今大家都一起后退,着实被这凶悍的一面吓到了。

        弒樱气的肺都快炸了,但聂欢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蹲在那,除了脸上表情比较可怜之外,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气的弒樱甚至想扬手一掌拍死她。

        邢浩宇与誉浅及时赶到,誉浅一把拦住弒樱,用他惯用的笑面虎表情道:“既然太傅都已经来了,国师再赶她走也无用吧!”

        邢浩宇紧跟上来,把聂欢往身后拉了拉道:“国师何必动怒,若能找到治疗瘟疫的法子,那便什么都不怕了!”

        弒樱狠狠瞪了邢浩宇一眼。

        本来他可以尝试着治疗瘟疫,治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离开这里。

        但现在聂欢进来了,他不想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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