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返航获救
丁川站在急速返航的小船上，目光关注着四周的湖面，湖面前方渐渐露出了岸边的办公楼。
船身突然传来晃动，前方的水面波浪翻腾，怪鱼从水中窜出，越过小船正上方。
丁川立刻趴下身体，躲过了怪鱼，也看到了怪鱼的全身：通体覆盖着红褐色鳞片，头部有一对直角，身下有两只带有蹼的爪子，尾巴又细又长。
怪鱼一次鱼跃没有撞击到船上的任何东西，又落回到了水中。激起的水花洒满了小船，波浪推动船身在水中打转。
“幸好有自动返航系统，能够实时调整航向。”丁川看了看驾驶位正在自动旋转的方向盘。
怪鱼一次没有成功，又一次从水中跃起，高度降低，直撞向一侧的船舷。船舷在怪鱼坚硬的鳞片和巨大的冲击力下折断、破碎。罗欢昏倒位置两侧的船舷被全部破坏了，小船只要再有稍大的晃动，就能够将罗欢晃下水面。
“这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丁川趁着怪鱼落入水中的时机，扛起罗欢，放到驾驶位置上，将安全带系牢。
怪鱼这一次成功破坏了小船，似乎有了经验，再次从水中跃起，冲着位于船头的驾驶位撞来。
“不好，这要是被撞到，罗欢这小子的小命就没了。”丁川立刻冲到驾驶位置，伸手把住方向盘，用力向左边打满。“那我的鱼就没有人收了······”
突然的转向让怪鱼扑了个空，没有撞到船上的任何东西。
丁川重新摆正方向盘，让小船在自动系统的控制中快速返航。
怪鱼似乎非常不甘心，刚刚落入水中便再次冲到船边，大嘴张开，露出牙齿，咬住了破碎船舷后的船体边缘。
小船被怪鱼咬住，船体产生了倾斜，方向开始变得混乱。
怪鱼咬着船体，身体晃动，巨大的下沉力传来，拖动着整条小船向水中下沉。
丁川挥起手中的鱼竿，用尽全力砸向怪鱼的脑袋。鱼竿折断，怪鱼的脑袋看不出有什么损伤，只是加剧了怪鱼拖着船身下沉的力度。
丁川跳到怪鱼面前，看了看船舱周围，除了没啥用处的几柄鱼竿外，找不到任何可以当作武器的物件。
这时小船的侧边已经被拉下了水面，湖水涌进船舱，已经淹没了丁川的双脚，同时加速了船体下沉的速度。
丁川抬起脚猛踹怪鱼，但是在坚硬鳞片的防护下，仅仅能够起到进一步激怒怪鱼的作用。
怪鱼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恶狠狠地盯着丁川。
“眼睛！”丁川想到，“通常眼睛都是弱点。”
丁川再次抄起鱼竿，猛戳怪鱼眼睛位置。
怪鱼晃动脑袋，同时眼睑呼扇，要么躲过了鱼竿，要么眼睑总能抵抗住攻击。
“对了，口腔中也有弱点。”丁川瞬间想起来，第一次捅出鱼竿时曾经戳到鱼嘴中的柔软物体。于是顺手将鱼竿往鱼嘴中戳去。
怪鱼的大嘴紧紧咬住了船边，坚硬的牙齿已经嵌入了船体内，导致鱼竿没有足够的缝隙插入鱼嘴。
船舱中的水已经没过丁川的膝盖，怪鱼的脑袋也有一大半进入了水中，小船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环城的危机都度过，今天居然要阴沟里翻船！”丁川回头看了看刚刚可以看清的岸边办公楼，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游泳速度，又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罗欢。
这时一股暖流从右手腕传出，传遍全身。丁川感觉自己顿时充满了力量，尤其是右臂，似乎能够砸开大地。
怪鱼的身体突然间剧烈扭动起来，盯着丁川的眼神似乎出现了怪异的变化。
丁川高高举起右臂，抡圆了砸向怪鱼的脑袋。
“嘭”的一声巨响，怪鱼脑袋上的一片鳞片被砸裂，剧痛让怪鱼松开了牙齿，游向水底。
“这是······怎么了？”罗欢被进入船舱的水浇醒，看着破损的船身说：“我们······要沉船了？”
小船脱离了怪鱼的拖动，不再下沉，自动排水系统启动。
“你醒了！”丁川看到下半身已经全部泡在水里的罗欢，“快帮忙排水。”
“那条鱼呢？”罗欢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怪鱼，说话终于恢复了正常。
“下面呢，”丁川警惕得看着水下，“可能逃跑了，也可能正在蓄力。”
“我们快要到岸边了吧，”罗欢抬头看到了远处的办公楼，“总算······”
罗欢还没有说完，小船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顶到了空中，脱离水面足有五米多高。怪鱼顶着小船跃出了水面。
船身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开始翻滚。
“解开你的安全带！”丁川一边对着罗欢大喊，一边抓住仅剩的一段船舷。
船身翻转到了180度，倒扣着落向水面。怪鱼同时张开满是牙齿的大嘴，向抓着船舷吊在下方的丁川咬去。
丁川左手紧抓船舷，松开右手，握紧拳头，在怪鱼接近之际，砸向巨口。
拳头撞向了一颗牙齿，巨大的力量将牙齿砸落，将怪鱼砸回了水面。
船身也倒扣着将丁川和罗欢盖在了船下。
丁川游向小船驾驶位置，将罗欢从驾驶位置解下来，快速游到小船的边缘。
水底暗影游动，一股水压冲上来，怪鱼向着两人快速袭来。
“快，爬上去。”丁川拖着罗欢从水中露出头，抓住倒扣的船身边缘，手臂发力，将罗欢整个人扔到了飘浮着的船身底板上。
水浪掀起，怪鱼从水下冲出，将丁川顶上三米高的空中。
丁川在空中转体，再一次面对怪鱼狰狞的头颅，右拳握紧狠狠砸下，正砸在第一次砸碎的鳞片上。
一时间鲜血飞溅，怪鱼“哑哑”地嘶吼两声，摔入水中。
丁川挥出这一拳之后，感觉浑身乏力，意识开始模糊，整个身体瘫软，坠入了湖中。
湖水进入鼻腔，呛水让丁川打了个激灵，意识稍稍清醒，立刻摒住了呼吸。
正在坠入湖底的丁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游上水面了，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出现了父母和妹妹的样子，还有曾经暗恋过的女神面容。
突然一股推力出现在丁川的后背上，似乎有人在推着自己向湖面上浮。
“难道是罗欢？”丁川艰难地思考：“这小子水性这么好？”
丁川露出了水面，还没有来得及大口大口地呼吸，身体就被接着推到了空中。
“还是那条怪鱼？”丁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了，只能在脑子中胡思乱想：“这鱼也太记仇了，谁说鱼类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你是谁？”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丁川大口大口地呼吸空中，缓缓睁开眼睛的同时，惊恐地想：“这怪鱼还会说人话？”
“知道你还活着呢，别装死！”背后的声音接着说，推动自己上升的力量消失了，转变为从背后架住了自己的双臂，保持在了空中。
“我······”丁川刚刚要说话。
“丁川，我们获救了！”湖面上，倒扣的船上，罗欢正在使劲挥手。
“原来你叫丁川。”背后的声音说，“是你打伤的湖蛟？”
“胡椒？”丁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胡椒怎么了？”
背后的声音没有再说话，而是架着丁川向岸边的办公楼飞去。
丁川看到空中另外还有一个人，正背着单人飞行装备，飞向了罗欢。之后从背后架起罗欢，跟上了自己。
时间不长，丁川和罗欢先后被送到了岸边的办公楼前。
丁川从没感觉地面有如此地亲切，罗欢更是直接，趴到地面上一顿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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