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付之故回到公寓，将背包随意扔在沙发上，进了卧室洗澡。
顶着湿发出来，未干的水滴顺着脖子流到腹肌，最后渗入浴巾。精瘦的身材裹着肌肉，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青涩的荷尔蒙。
付之故随意的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拿起手机手机查看微信，他姐没回复他。只怕是又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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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故熟练地按出那串数字，却不敢按下绿色的拨听键。
删掉了所有数字，他从联系人里找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被接通，那天传过来一个磁性的男声：“喂，小故？”
“朝哥，是我。”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a市的一中打篮球赛吗？之前还听付叔叔提起过，怎么样，赢了吗？”
陈方朝一连串说了很多，付之故心里烦躁，说出话来的语气却还是冷淡的。
“打完了，赢了。现在在公寓里，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帮我问问姐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她说了请问吃饭的。”
付之故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低下了头，电话那头的人虽然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能听出来他话里的失落。
“怎么，又被南风拉黑了吗？”对方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但付之故总觉得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我没敢给她打电话。”
这意思就是他没给付南风打电话，因为他怕他还没从黑名单里出来。
“哈”一声笑从听筒里传出，带着压抑的愉悦感。
“好了，我会记得帮你问的。”说完挂了电话。
付之故越发觉得自己听到的那声笑不是幻听，他就不该给陈方朝打电话，他对自己姐姐那点龌龊的心思谁看不出来，他后悔了，刚刚就该试试的，万一被放出来了呢。
—
陈方朝挂了电话，逐渐笑声猖狂。坐在另一边的李兰越被吓了一跳，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陈方朝扔过去，被后者灵巧躲开。
“你笑个屁啊！吓死我了。”李兰越没好气地开口。
陈方朝脸上的笑意还没退散，挂着愉悦的眉梢微微扬起，他对着李兰越说：“兰越，我待会儿要出去，局里要是有重要的事再给我打电话。”
“你去哪？”李兰越面色不虞地问。
“去找美人儿。”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黑色的警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性感。
李兰越咽了口唾沫，撇下心底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冷冷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保证的陈方朝拿起外套走到车库，开着车出了警局。
路过值班室停下来。
“陈长官，您出去啊。”值班室的小警察看见熟悉的车瞬间站起来给他敬了个礼。
陈方朝回给他一个亲和的笑容，点了点头。
道闸打开，陈方朝踩着油门离开。
播出一个电话，五秒后被人接通——
“朝哥？”女孩独有的清淡嗓音在耳边晕开。
“嗯。”陈方朝应了声，接着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朝哥有事吗？”
“带你去玩，顺便吃个饭。”
对面很久没有回答，就在陈方朝以为她挂了电话的时候，清淡的嗓音又透过听筒传出来。
“我在a大b校区。”
陈方朝知道对方这是同意了，调转方向头去了a大，“要叫上小故吗？他今天恰巧也在a市吧？”
对面似乎想了想，良久，他听见一声“好”。
电话被对方挂断，陈方朝给付之故打了个电话。
“喂？”小男生不快的语气传过来。
“你姐让我去接她，你来不来。”
“……我过去，她在哪。”
“a大b校区。”陈方朝从这开车过去，要十几分钟，倒是公寓离a大比较近的付之故率先了地点。
他站在门口没出去，不久看见一个身影走出来，宝蓝色针织衫，黑色外套，米色长裤。
“姐。”付之故开口。
付南风在校门口见到付之故略有些惊讶，想到刚刚那个电话又消除了疑问。
“还不错。”付南风淡淡开口，微博上已经传疯了她这个弟弟打篮球的视频，几乎每条视频下面都有直白求爱，还有些人四处打听他的电话号码。
视频付南风也看到了，男生矫健的身姿确实有让人心动的资本。但也仅限于心动，在高兴的时候付南风不介意说点儿好的夸夸他。
“最后一个球挺帅的。”语气平淡的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一样。
付之故却一脸的受宠若惊，随即想到了什么，低着头靠近付南风，开口：“那姐姐的奖励什么时候兑现？”
“阿风，小故。”
两句话碰撞在一起。
只是陈方朝的呼唤声更大，加上付之故又说的很小声，付南风几乎忽略了他说了什么。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付之故敛下眸子，收起眼里的期待。
没关系，都没关系，忘了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你还不会完全推开我，我就觉得全是你的恩赐了，不管是你的夸奖还是不在意，我都一一收入囊中，在必要之时拿出来救命。
付南风皱着眉看他，刚想要说什么就被陈方朝打断了。
“阿风，你怎么又变好看了。”
普通人说这句话会有油腻和猥琐的感觉，但从陈方朝口里说出来就只有慢慢的诚意，可能是制服加成的原因吧，警察总不会骗人。
付之故偏开头不去看他，哼，傻子，准备好接受他姐姐的嘲讽吧。
想象中的斥责声和现实的安静纠缠在一起，付之故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姐姐。付南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接受了对方不吝啬的夸奖。
付之故瞥了陈方朝一眼，呵，马屁精。
“去哪？”付南风问。
轻飘飘的一句话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要不你带我们逛逛a大吧，我还没参观过呢。”陈方朝这句话确实没说错，他大学是在国外读的。
“姐，我们去游乐园吧。”付之故跟着陈方朝落下的尾音说，语速急切，生怕姐姐答应他。就连手也不自觉地拉上姐姐的大衣。
付南风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付之故似有所感地松了手。
“a大没什么好逛的，”付南风弯着眼睛，明媚的笑晃了两人的心神，“但是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莺歌］看看。”
［莺歌］，所有a大插班生所在的团体，每一届从那里出来的名人大家不胜其数，个个都是行业内的顶尖人才。
即使是在国外多年，陈方朝对这个名词也多有耳闻：“好啊，那就谢谢阿风带着我长见识了。”
付南风领着陈方朝走入a大，却见付之故没有跟上：“付之故，你来不来。”
被叫到的人一惊，抬起头撞上付南风的视线，然后后者的一句话定定地扎在他心上，让他呼吸一滞。
“你要是不来就趁早回z市，省的我看见你心烦。”
起风了，周围一切都在沙沙作响，视线被过长的刘海遮掩，唯有她姐姐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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